赵氏道:“明白个屁,他要是能看明白,我名字都倒着写。”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赵氏看人眼光极其毒辣。
这陆大海吃了两副药,病好了,就立马忘了老宅对他的冷漠。
又一天两顿地给老宅开始送肉菜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月,陆建树的胳膊腿都好利索了。
陆家二老的腿也都康复了。
此时正是最热的七月天气,春天的旱情过去后,夏天雨水充沛,庄稼在地里疯长,同时疯长的还有野草。
野草比庄稼长势还要旺盛。
所以农人们又开始下地除草了。
“四弟,如今你胳膊腿都好利索了,今天你跟三哥下地除草去吧,要不然草都把庄稼欺死了。”
陆大河吃罢早饭扛起锄头就要下地除草。
看见陆建树坐在房檐下乘凉就顺口说了一句。
“三哥,真对不住,今天我要去一趟县城,早就和朋友约好了的,这么多天没出门,他该着急了,等我明天有空了再和你一起下地。”
陆大河本也没指望这个从来不干活的四弟同他一起上地,就摇摇头出门去了。
陆建树却是进了屋子,穿上一身自己最好的绸缎衣裳,在铜镜前照了好一会儿,同周氏讲他要去县城会友,又去上房告别了李氏才出门去了。
陆建树一路来到红河县城,就迫不及待地去了红月亮。
青楼本来白天是不营业的,但陆建树是来赎人的,所以他顺利地见到了老鸨。
老鸨一听说他要给怜月赎身立马狮子大开口。
“怜月姑娘可是咱们红月亮的头牌,她今年才二十岁,正是能挣银子的年纪,我是不想让她赎身的,你若是非要给她赎身就拿五千两银子来。”
陆建树一听赎身银子这么贵,头脑就是一阵晕眩,他只有一千两银子啊。
但想想怜月那张闭月羞花的脸,和柔弱无骨的身段,他咬咬牙,说道:“妈妈也知道我对怜月情深义重,怜月对我也一片痴心。怜月一直对我说妈妈是一个重情义的好人,妈妈就同意我给怜月赎身吧,我这里有纹银一千两,妈妈你看怎么样?”
老鸨一听一千两顿时就拉下脸撵人道:“陆公子,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一千两就想给怜月赎身,你想屁吃呢。”
“钱妈妈,你就让我给怜月赎身吧,我求求妈妈了。”陆建树连连给老鸨作揖。
但老鸨一直冷着一张老脸,对陆建树的施礼视而不见。
此时怜月听说陆建树来给她赎身,早就拿了自己的体己银子躲在楼梯口,见此慌忙跑下楼梯。
她扑通一声跪在老鸨身前,泣道:“妈妈,我和陆郎情投意合,山盟海誓,此生我非他不可。妈妈你就成全我们吧,我这里还有五百两银子,求妈妈看在这些年我为红月亮挣了不少钱的份上,让陆郎给我赎身吧。”
“这,”老鸨一听说还有五百两银子可以拿,就犹豫起来。
按理说二十岁这个年龄,在青楼中确是有些大了,到了二十五岁,就人老珠黄不值钱了。
这五年还不知道怜月能不能挣来这一千五百两银子呢。
老鸨见二人苦苦哀求,就翻了翻眼皮,一副施恩的语气道:“妈妈我心善,不忍心看着你们分开两地。行了,怜月你也别哭了,将一千五百两银子放下,和你的情郎走吧,妈妈我心善准许你把自己的衣裳首饰都带走。”
说罢她拿起桌子上的银票和银子,就回了后院自己的房间。
半晌后她拿着怜月的卖身契走了进来。
陆建树和怜月拿着卖身契都喜极而泣。
怜月赶忙上楼将自己的衣裳首饰包了一个包袱,就快速地同陆建树离开了红月亮。
离开了青楼,怜月就像出笼的小鸟一样,畅快无比。
她张开双手拥抱着阳光,闭上双眼感受着夏阳的炽热。
真好,连空气都是自由的。
陆建树此刻身上只有几十个大钱,他带着怜月来到一个茶摊,点了两碗茶水。
二人一边喝茶一边畅想以后的生活。
“陆郎,真没想到你真的给我赎身了,从此我就是自由身了,再也不用整天看那些臭男人的嘴脸了。”
说着说着她美丽的眼睛里泛起了泪花。
看着佳人泪光盈盈,陆建树的心都碎了,他握住怜月的手,深情款款道:“怜月,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我怎忍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