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县令见她还要狡辩,就厉声喝问:“什么亲戚?姓甚名谁?”
吴氏被这一喝,吓得一哆嗦,但还是嘴硬道:“是我兄弟媳妇,她昨天买的蛋糕,送给我家一半。”
她的兄弟媳妇昨天还真买了一个蛋糕,就是没有送给她而已。
想想赵家答应给她的一百两银子,她就挺了挺胸脯将眼睛里的心虚掩去。
宋县令是什么人,他在官场浸淫了十多年,一看这吴氏的样子,就知道她在说谎。
宋县令为了给陆瑶一个面子,洗清糕点铺子的冤屈,就在大街上升堂问起案来。
早有糕点铺子的掌柜拿出来一张方桌和一把椅子。
宋县令端坐其上,脸上不怒自威,让人看了就不敢说瞎话。
他一拍桌子,大声道:“吴陈氏,你兄弟媳妇,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吴氏见县令大人问得如此仔细,有点慌了,但还是硬着头皮答道:“回大人,民妇的兄弟媳妇姓赵,住在槐花巷最里面,那个唯一的一个黑漆大门,就是她家。”
赵家的事就是她兄弟媳妇给牵的线,赵氏和赵家是远房表亲,但愿赵氏能帮着她说话。
吴氏焦急得在心里一直念佛。
赵家也是在红河县开糕点铺子的,由于董家的铺子推出了蛋糕,最近三个多月,赵家的糕点铺子,每况愈下。于是赵家主就悬赏一百两,找人破坏董记糕点铺子的声誉。
这吴氏和儿媳一合计,就决定利用儿子的猝死来挣这一百两银子。
“张三李四,你们二人速去槐花巷带赵氏过来问话。”宋县令吩咐道。
两名衙役听得命令就拿着枷锁速速离开了。
围观看热闹的人群此时议论纷纷,有说这一家是讹人的,有说是蛋糕真的吃死了人的。
陆瑶见县令大人正在办案,也不好打扰,就静静地站在一边吃瓜。
两刻钟后,两名衙役带了一个妇人过来,那妇人脖子上戴着枷锁,一副犯人模样。
她眼神闪烁,惊恐中带着精明。
见到宋县令,她扑通一声跪下磕头道:“民妇赵王氏,不知大人传唤民妇所为何事?”
宋县令先是用审视的目光看了赵氏一会儿,直把她看得瑟瑟发抖才开口道:“堂下可是赵王氏?你可认得那边老妇?”
赵王氏赶忙回答:“民妇正是。那边的老妇是民妇的大姑姐。”
宋知县又道:“好,我来问你,你昨天可是在董记糕点铺子买了蛋糕?”
赵氏忙说:“正是,民妇买的是一个大号的水果蛋糕,花了五两银子。铺子伙计都有记录,大人不信可以查验。”
早在她来之前,宋知县就已经查验过了记录账册。
这赵氏确实没有说谎,于是他接着问道:“你昨天可是将蛋糕给了你大姑姐家?”
赵氏一听这话,低下头心里寻思道:难怪把我带了来,原来是这件事,我当然要顺着话说了。
于是她说:“回大人,民妇确实将蛋糕给了她家?”
宋县令没有给她考虑的机会,又急速问道:“整个蛋糕都给了你大姑姐家?”
那边吴氏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不敢说话,却一直朝着赵氏使眼色,无奈赵氏跪在地上,脖子上戴着枷锁,根本瞧不见。
“嗯,整个蛋糕都给了。我们两家关系亲厚,我家条件要好一些,这蛋糕是新奇东西,他们都没吃过,我就把整个蛋糕都给他们了。”
宋县令一听这话顿时一拍桌子,喝道:“大胆刁妇,竟敢说谎戏弄本官!来人,将一干人犯带去衙门大堂,听候发落。”
宋县令带着一干人犯回了衙门。
众位吃瓜百姓看得兴起,就跟着去了县衙大堂。
最后宋县令判处吴氏一家诬陷罪,判处一家三口监禁半年。
念在死者为大,特准许他们将死者入葬后再行刑。
赵氏做假证戏弄公堂,判处监禁一个月,立即执行。
吃瓜百姓听了公堂,一夜之间就把这件事传得满城风雨。
董记糕点铺子的蛋糕生意不仅没有败落,反而更上一层楼了。
幕后主使赵家这次算是捡了个大便宜,那吴氏一家并没有将他们招供出来。
陆瑶觉得这件事欠了宋知县一份人情,正赶上慕容嫣然半月后过生辰,陆瑶并不打算去参加生辰宴,但她准备送一份大礼过去。
因为另一个重要的剧情要开始了,大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