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璇一见来了这么多人,心里也有点慌,大楚国虽然民风开放,但绝对不允许定了亲的姑娘私会外男。
这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是遇到不讲理的长辈揪着这点,就能给她浸猪笼了。
她赶忙站起身笑道:“伯母,你误会了,这位徐公子曾救过我,我今天是特意请他喝茶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的。”
那边徐公子不是个笨的,一见这情况,也顺着说道:“的确如这位姑娘所说,我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贺鸿飞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个把柄,焉能让他们翻盘?他怒声道:“既然只是感谢救命之恩,干嘛让小厮在门口守着门,还不让外人进入,我看你们就是单独在雅间里幽会。”
“这,”一听这话,一时间徐公子有些慌乱,他是想着借机占点陆璇便宜的,所以就吩咐小厮在外面守着门。
其实徐公子这人还不算坏,他所说的占便宜就是拉拉小手,他以前可没少拉陆璇的手!
陆璇想要从他那里得到好处,见他只是拉拉手,就默许了。
他这一语塞,就给了贺家三口话柄,贺玉莲急声道:“看,说不出话了吧,我看你们就是在这雅间里私会,一对奸夫淫妇!陆璇你这样的女人还想嫁给我举人哥哥,你别妄想了!”
陆璇见事情演变成了这样,顿时戏精附体,眼圈一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各位父老乡亲,我陆璇可以对天起誓,我陆璇和徐公子清清白白,我陆璇要是做过对不起贺鸿飞的事,就天打五雷轰!”
古代人都迷信,一般都不敢发这样的重誓,因为他们相信会应验的。
众位吃瓜百姓见陆璇眼泪汪汪的样子,楚楚可怜,不得不说好的相貌有时就是一件利器。
又见她发此毒誓,就都有些相信她了,再说大家进来时,两个人坐得很远在喝茶,衣裳也都是穿戴整齐的。
怕不是就如这个叫陆璇的姑娘说的那样,她只是感谢这位徐公子的救命之恩的。
陆璇见人们开始相信自己了,嘴角露出笑容来。
只是这笑还没有绽开,人群中就响起一道尖利的嗓音:“他们俩就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几个月前,我看见他们拉着手在我家门口路过,我家住在柳树胡同,他们家又不住那边,去那么偏僻的小巷干嘛?定是幽会怕人碰见!”
陆璇听见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呕出来。
尼玛,这谁啊,和她有仇吗?
这么害她!
陆璇这时是真的急得掉眼泪了,她脸上泪珠儿一串串掉落,哽咽道:“这位婶子,想是你认错了人!我从未去过什么柳树胡同,你这么胡说是会出人命的啊!”
这次陆璇还真是冤枉的,她一向精明,怎么会在大街上和男子拉拉扯扯给人留下话柄。
其实人群中这个王婆子是贺母花二两银子雇来的,就是为了抹黑陆璇的名声,好让他们这次退亲有理有据。
如今贺鸿飞成了举人老爷,身上不能有一点污点,为了她儿子的好名声,所以只好牺牲掉陆璇了。
这时徐公子也说:“我和陆璇之间清清白白,我从未去过柳树胡同,这位婶子,你说话可得讲证据,哪能这样红口白牙冤枉人的?”
围观吃瓜的人们此时都有点懵,感觉两方说得都有理,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这时陆璇来了个壮士断腕,既然你贺鸿飞不仁,就休怪我陆璇不义了。
陆璇冷冷地看着贺鸿飞,此时她黑黝黝的眼睛里再也没有楚楚动人,有的是一片化不开的寒意。
“贺鸿飞,我知道你考中举人被柳知府看中想要招你为婿,你为了攀上知府家的千金,想要和我这个村姑退亲。你怕退亲于你自己的名声不利,就带人来此栽赃陷害于我。我陆璇在此发誓,我要是同徐公子有一点不清白,我出门就立马被车撞死!”
贺母见人们纷纷对自己儿子投去了异样的眼光,就恨声道:“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有数,别在这赌咒发誓的,誓言说多了,小心遭雷劈!”
陆璇没有搭理贺母,继续逼视着贺鸿飞,一字一顿道:“贺鸿飞,你今天带人来闹这一出,不就是想和我退亲吗?好,我同意了。庚帖就在我手上,你把庚帖拿出来,咱们换了吧,正好有这么多乡亲作证。”
此时围观群众也都琢磨出点味来,看来这贺家母子三人就是为了退亲而来,怕女方不同意,就闹出了这捉奸的戏码。
不过众人可不管是不是冤枉了人,只要有热闹给他们看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