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真找来,就按师父的话说,反正我又不想嫁人,怎么说都行,只要他别烦人的整天黏着我就成。”林芳菲无奈地说。
她这身体的皮相也着实漂亮,比她前世还要漂亮三分。
这时齐明聪已经带着陆景深上了三楼,齐明聪敲了敲雅间的门,屋里三人同时用眼神说:“这么快,人就来了。”
陆景深见到几个师兄弟都在,就大方的同众人都打了招呼。不得不说自从兄弟俩都上了学堂,不管书读得怎样,这待人接物方面都有很大提高,轻易不怯场了。
众人寒暄后,就将陆景深让到了空座上,大家说话。
说了几句闲话,陆景深就羞怯地看了眼林芳菲,脸色也绯红起来,但还是鼓足勇气对她说:“林小姐,我有几句话想要单独和你说,不知可否?”
几个师兄知道他要说什么,就戏谑的看了陆景深一眼,识趣地拽着不知情的齐明聪下楼去了。
林芳菲看着含情脉脉看着她的陆景深,不由皱眉,暗道:男人果然麻烦!不谈恋爱不结婚就对了!
陆景深见雅间里只剩下两个人了,就大胆起来,鼓足勇气说:“芳菲,我心悦你,你可心悦我?”
林芳菲本来就想着拒绝,这一听他还拽上文了,越发厌烦了,都想打他!
她连犹豫都没犹豫,马上说道:“可是我不喜欢你!我已经定亲了,是江南大户人家的公子,等我及笄了我们就成亲。”
听到她亲口的拒绝,陆景深明亮的双眸一下就暗淡下去,然后他试探地说:“我也不差,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功名在身,但夫子说我明年一定能考上秀才。芳菲,你能不能给我一次争取的机会?”
林芳菲嘲讽一笑,拒绝得干脆利索:“没有机会,你就算是考上状元,我也不喜欢你!”
陆景深听到这话,仿佛一把尖刀插入他的心脏,撕心裂肺地痛。
他一把抓住林芳菲的衣袖,哀求道:“芳菲,求求你,给我一次争取的机会。我不能没有你,这些日子,我日里梦里都是你。你不能就这样拒绝我,芳菲,再给我一次机会!”
见他抓着自己的衣袖,林芳菲顿时就恼了,他最讨厌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男人的触碰了。
她使出一点灵力,将他的手震开,一甩袖子,就出了雅间。
这个男人,真是烦人得紧!
才见一面,哪有多少感情?分明就是见色起意!
林芳菲原来对陆家众人无感,现在变成厌恶了。
陆景深在雅间里呆呆坐了半个多时辰,然后就浑浑噩噩地去了城外,江州府紧邻白鹤江,所以取名为江州。
陆景深站在白鹤江畔,任由寒冷的江风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此刻他只觉万念俱灰,前途一片灰暗,生活中没有光了。
望着堤坝下滚滚流动的浑浊江水,他眼一闭,就跳了下去。
正跟在他身后的齐明聪,摇了摇头,一道灵力将他卷上岸来。
夹起陆景深回到了江州府的宅子。
回到家,他对大伙说:“幸好我一路跟着他了,他刚才一个想不开,竟然跳河了。”
林芳菲看着死狗一样躺在床上的陆景深,不屑地说了一句:“没用的怂货!”
陆景深并没有昏迷,只是万念俱灰不想动弹。
听到心爱的女子这样看轻自己,心如刀绞般疼痛起来。
两串泪珠淌了下来。
他越发的不想活了。
齐明聪看陆景深哭了,就拉走小师妹,“你少说两句吧,他才多大个孩子,在现代还是个刚上高中的学生呢。”
林芳菲嘟囔道:“学生不好好念书,净想这些男女之事,也不是个好学生!”
齐明聪被她这话逗笑了,道:“谁像你,整个一根木头,从小到大连喜欢是何物都不知道!少年慕艾,这很正常。”
“切,情情爱爱的太麻烦!”林芳菲扔下这句就回自己房间修炼去了。
这时张凌来到陆景深身前,道:“你喜欢芳菲没错,但得不到就要以死相逼,就不对了。师父她正担心着你呢,我这就送你回家。”
陆景深此时也有些后悔方才所为,他还有母亲幼弟需要照顾,怎么能轻易就放弃生命呢。
他想及此,越发觉得自己没用了,用衣袖胡乱擦干眼泪,乖乖地跟着张凌坐马车回到了红河县。
到了红河县已经入夜,陆家大宅里众人都没有睡觉,都在等着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