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遇不知道,一见吓一跳。
看清熟人什么模样后,景元转身便作势准备开溜。
结果没等他迈步子,身形就被身后问话那人定住了。
“景元,你不是在巡逻吗?现在在这做什么?”
……
他要如何回答?
景元沉默片刻,随后拿出莫下谷教给他的说辞,改上一些。
“师傅,我在这里巡逻呢……”
实际知道自己在撒谎,景元只觉得他的心,此刻当着人的面悬吊在空,就怕下秒被揭穿后狠狠摔地上。
但人却是在师傅面前故作镇定,吞了口唾沫后,理不直气不壮的反问回去。
“师傅平日不都是训练场下来后便直接回屋吗?今日怎么会在这里闲逛?”
一方面是景元想要转移当前话题,另一方面他也确实好奇镜流为什么在这里。
毕竟在他印象里,师傅除了着他在练武场勤奋苦练外,从来没离开过兵营半步。
结果今个让他转角就碰上了,能不心生好奇吗。
镜流倒是听了她这小徒弟的话,抬眸看了一圈周遭街道,说不上是太景气地段,但也有不断的人流来往。
身处其中,感受扑面而来不同于军中严明的烟火气,让镜流严厉的神情舒缓了片刻。
可这并不能成为景元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只见镜流闭眼,在景元面前摇了摇头,景元便知道他回去肯定是逃不掉加训的几百挥剑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此时的他也只能哭丧个脸在师傅眼底下离开。
“早知如此,就不和老狐狸一起去工造司了。”
嘴里嘟囔着,心里还不忘盘算,下次出来要如何从莫下谷那里讨上一笔。
接着人还没离开半步,肩头又被一只大手顶住。
“师傅,景元知道错了,擅离职守大过,巡逻回去后的惩罚景元会老实接受,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俗话说得好,人往往是喜欢胡思乱想的生物,景元见镜流越是不开口说些什么,自己的脑瓜子越是会乱想。
总不能是师傅觉得他挥剑不够,还要罚他跑圈吧!
殊不知自己脸上所有的神情,全被身旁镜流看在眼里。
镜流也是无奈,她这还没说点什么,小徒弟就一副知道要死到临头,做出视死如归的表情。
“你去工造司了?”镜流松手拍了拍景元肩膀。
景元也是回了神,神情疑惑着镜流为什么会知道他去了工造司。
“师傅怎么知道?”
“猜的,”镜流心中有了一定猜测,但目前还是不要让她这小徒弟知道好,“你不是总缠着我,询问我手里那把武器是从哪里来的吗?这才几日就忘记了?”
“那倒没有……”
景元低头,为了这个消息,他也算在镜流面前花费了很大力气,想到那会儿应星对自己说的话,随即心头又是一闷。
“唉……就是应星叔说了,等我再大一点,才会给我置办武器,甚至别人看了笑话。”
自认为他家师傅不认识老狐狸,景元也只是在镜流面前随意解释了一下。
没想,镜流顺着他的话继续问了下去。
“这么说应星那里还有其他人?”
“是?”景元眼神不自觉看了自家师傅两眼,又继续下去,“也是有求于应星叔帮忙的人。”
镜流听后也是点点头,再聊了点内容便放了景元离开。
还不忘吩咐完挨罚内容,惹得景元心中叫苦连天,又不敢吱声。
她转念又想,今天既然都来了,不如去应星那里看看,万一莫下谷还没走,两人还能聊上几句。
只可惜当镜流人到了工造司内时,莫下谷早已离开,只剩应星一人在收拾桌面。
“百治大人今个这么早收工?”镜流依门少见的调侃上一句。
“不算早,镜流你也别学白珩那套调侃我了,”
早早听到镜流来的动静,应星也是头也不抬,推耸着架在鼻翼上的镜框,边琢磨手中图纸边给人回话,“今天倒是人多,一个接一个来,我这只能算忙里偷闲,被你碰巧撞上了。”
“是不是我家那徒弟来了,身边带着个白毛青年一起?”
“你也认识那家伙?这两家伙还挺闹腾的,别人都是推门进来走进来,他们是直接扑倒进来的。”
景元那个小孩,应星倒是从听镜流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