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在场的谁把风声透露出去,前脚莫下谷才把三人送走,后脚又迎来一尊大佛。
“今天你怎么也来了?”
镜流来的很突然,看来应该是白珩给她发了消息,看她站在门口的模样,莫下谷是很想起身去迎接的,不过最后还是被镜流直接按在床上躺着了。
“今天不忙?我听景元说最近又发现一处丰饶孽物,你就这么来好嘛?”
“目前还不要打草惊蛇,你先把药喝了吧。”
镜流也只是看了莫下谷一眼,将晾置在一旁的药递给他。
顶着无法拒绝的目光,莫下谷还是老实接过。
其实他不喝药也是可以的,也就是一天不出门躺在床上休息就好,但镜流大抵是被白珩嘱咐过,看来这药是得在她眼皮子底下喝完了。
苦涩感瞬间在口中扩散,这感觉并不好受,但莫下谷也只能皱着一张脸把药迅速喝完,因为他知道,不这样的话,说不定自己会就此吐出来。
“呸呸呸……”
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个情况,镜流将倒好的一杯水递了过去。
温热的清水冲散了口中浓郁的中药味,莫下谷因为得以片刻喘息,到了现在他依旧接受不了来自丹鼎司出品的药方。
熬的好,下次不要再熬了。
“既然不想吃药,就把身体锻炼好吧,听景元说,你是昨个掉水里感冒的,身体素质这么差,要不然来云骑军里,我好好帮你锻炼锻炼。”
听镜流这话,莫下谷哪能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啊。
拜托他都生病了,这个时候就不要想着挖墙脚了,更何况一年到头自己就没生过几次病。
莫下谷心中举着反抗的小旗子疯狂舞动,可惜镜流看不到。
“不了不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镜流见他依旧是这个态度,也没有继续朝着这个方面聊下去,至少两人间还能被剑联系起来。
不过,她还是想着哪天得让景元把人给她拐到云骑军中来。
不知道镜流心中打了什么小算盘,挑三拣四也只聊了一些有关孽余活跃的话题后,莫下谷再度站在门口目送镜流离开。
掰掰手指头一数,认识的五个就来了四个,莫下谷抬头借着屋檐遮挡,看着天顶光的艳阳,若他预感不错的话,后面还得来一个。
事实也正如他所想,最后一位还是按点到来。
“哟,丹枫也来了,坐坐坐。”
因为药效的原因,已然睡了一觉起来的莫下谷正要打个哈欠,却在看清站在门前的身影,连忙将刚打了一半的哈欠吞了回去,起身坐正。拍了拍他空出来的位置,邀请人来坐。
等丹枫落座,莫下谷才继续说话。
“白珩也给你说了?”
丹枫闻言,点点头,青亮色的眸子看向莫下谷,然后再青年懵冷的眼神中,摸上对方的额头。
丹枫的手骨感分明,抚上额头时也没有臆想中的冰凉触感,本以为持明族的体温会和他们不同,现在看来是自己平日话本看多了。
虽然丹枫是出于好心,但莫下谷也并没有让这只手在他额头停留太久,片刻便别开了头,徒留丹枫单手僵在原地。
不过丹枫不会因此尴尬,他还记得曾经应星和他提过一嘴,这家伙不喜欢别人碰他的额头。
至于原因是什么,问莫下谷?他也只会用一句,又不是小孩子了给糊弄过去。
思来想去,他们也只能将其行为,归类与人都有秘密。
莫下谷见丹枫想事情想的出了神,也不好打扰他,自个起身去给自己倒杯水喝喝。
房间布局也挺简单,绕过丹枫直走,就能来到放置茶盏的书桌边。
书桌还是老样子,除了书稿,便是读者的信件。
对于这些信,莫下谷不怎么会看,通常都是用多余无用的绳子捆绑好叠好的信件,就这样简单往复的动作,一通下来也能让桌面丢失一大半位置。
距离上次清理是一周前,莫下谷望向桌面散落不算多的信件,心想还能再拖个两三天在收拾,然而一封压在茶杯下的信上著名人,让他心中一沉。
明晃晃的四位字母刺痛了莫下谷的双眸,怀疑,恐慌,交织着撞击他的心房。
他们知道了……
一瞬的慌张感让他不稳撞掉了桌上高叠的书籍,落地的声响吸引过丹枫探究的目光。
“怎么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