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问了很多,几乎是他范围所能知道的,他都问出了口。
仙舟罗浮,将军景元和持明龙尊。
唯独没有那一位。
最开始丹恒也考虑过,将陆仁与那家伙联系在一起,相处下来才发现完全没有可比性。
在丹恒看来,陆仁就只是个面瘫,表现出来的态度,还时不时透露一丝丝阴郁感。
还有其身上混杂的气息,十分让他在意。
像是同类的气息。
不过这个猜测太过于离谱,很快被丹恒自己否决了。
“所以,陆仁你真的没有去过仙舟吗?”
“没去过,真没去过,丹恒老师你这是第五次问这个问题了,要是我真去过我肯定会记得啊。”哦也不一定。
陆仁单手扶着额头。
他是真的不明白,丹恒为什么一直纠结于有没有和他见过面这个问题。
毕竟宇宙那么大,无奇不有,有那么一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也不稀奇。
可抛开丹恒不提,眼下同样出现了一个问题困扰着陆仁。
谁能告诉他?
为什么和丹恒聊天,聊着聊着他待着的空间就被挤压成仅剩一点了!?
陆背靠着智库,目及所到便是丹恒逐渐上前的身影,他双手不自觉护在身前,语气变得有些飘忽。
“那啥丹恒老师,我们这不是在严刑拷打犯人对吧。”
虽然陆仁在用语方面是有点夸张,不过他身体本能的排斥的反应也并非作假。
被陆仁一语点醒过来,才发觉自己在这些方面有些迫切了。
丹恒又看向两人之间的距离,若不是陆仁及时阻拦在面前的双臂,恐怕后面他就得直接亲昵贴了上去。
自知是自己率先失态理亏的丹恒,脚步便向后退了几步给对方腾出些喘息空间。
话题本该就这样草率结束。
但丹恒又想起陆仁对他称呼,心中不由得生出不满之意,方才腾出的距离再度被他倾身反压回去。
更甚伸手去抓那,没预料到事情反转突然,慌乱没来得及抵挡在身前的其中一只手。
“丹,丹恒老师您??”
陆仁惊慌失措,想要将他的右手手腕从被抓的丹恒手中解救出来。
可陆仁越是这般挣脱,抓着他手腕的力度越重,就仿佛是在与这样的行为置气,索性最后顺了对方的意,不再挣扎下去。
“抱歉……”
丹恒立马放手松开了对方的手腕,莫名而来的情绪使他不得不按压着眉心,想要以此按压下这股负面情绪。
说来也奇怪,曾经他也不会太在意这方面的小事。
可现在?
想着,丹恒双目微出一条缝,借着右手遮掩去的大部分视线,偷偷看向身前比他矮了半个多个头的青年。
陆仁本就被这样突发的情况吓了一跳,再加上被丹恒压迫而来的气势,尽管脸上神色没有多大变化,但眼中掀然而起的情绪,已将他暴露无遗。
丹恒明白,自己这是吓到陆仁了,所以他尽量放缓语气,一字一句道。
“其实,不用称呼我为老师,我更希望你和三月,姬子他们一样,叫我丹恒就好。”
不是胁迫,只是一个单纯的请求。
丹恒大抵也猜出来了,他那对陆仁那莫名而来的情绪,是从何来。
烦躁,沉重,郁闷。
原本属于丹枫的情绪,现在正困扰着他。
这让认清楚现状的丹恒稍稍有些生气。
然而陆仁不清楚眼前的丹恒,已然在暗地里与“自我”进行了一番斗争,他只觉心中长舒一口气,拍了拍心口,然后用着带点我明白了的语气道。
“原来是这样啊,吓我一跳,原来你只是不喜欢敬称啊。”
他还以为他又要被杀了。
唉?为什么是又?
陆仁晃了晃头,把这奇怪的想法甩了出去,果然是昨晚上那个奇怪的梦带来的影响吧。
殊不知,在列车即将跃迁前的这几日内,他会被这个反复往来的噩梦折磨。
“陆仁,你真的还好吗?黑眼圈好重,是没有休息好吗。”
三月七现在正站在列车室的沙发前,关心的看着顶着厚重黑眼圈的当事人。
“是不是没有睡好,要不要再眯一会儿,反正距离列车跃迁还有半个小时。”
同样身为黑眼圈常客的瓦尔特,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