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可以这样!”
三月七小声惊呼。
只因为瞧见枯萎的花饰在陆仁手中重新焕发生机,甚至从那被裁剪后的枝干中抽新,生出几片绿叶来。
对此陆仁只是浅笑,却不想会让身侧的穹反应那么大。
毕竟作为三人中相处最少的那一位,穹没怎么见过对方正面点的表情,所以觉得很稀奇。
“我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对于穹突然凑近一分的态度,陆仁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确认没什么之后,又求助似的看向穹身后的丹恒。
丹恒见状发出无奈的轻叹,很是上道的拎着穹的领子,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开。
虽然不清楚陆仁在昏迷的这两天内发生了什么,但丹恒对于当下陆仁向他所表现逐渐卸下警惕心的态度,心中没有来的欢喜。
这很奇怪。
丹恒不自觉抚摸上心口处,感受着来自胸腔的跳动。
唯一一点可以确认,这是源于他本人萌生出的感情。
不过他的这番动作有了身前穹作为遮挡,很快的收拾好,并没有引起另外两人的关注。
待到穹认命般挣脱掉自丹恒的物理束缚,娜塔莎也刚好解决完手中繁杂事回来。
娜塔莎推开小诊所的木制门,看到的就是苏醒没多久的病人。
陆仁也看到了娜塔莎,很是熟稔的朝人挥了挥手。
作为医生的首要职责,娜塔莎也不含糊,率先解散掉前来探望的同伴,转头就先给病人做了个检查。
感受熟悉的力量随着抚在胸口闪烁的淡绿色荧光没入体内,陆仁拢了拢身着的白衬。
其实也用不着这么仔细,毕竟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娜塔莎见陆仁似乎不打算询问,她自然也不准备出声。
只是没想到当时被遣散后的丹恒又回来了,整个人不进来,只站在帘子外,发现检查完后就问了问娜塔莎。
“他的情况怎么样?”
娜塔莎掀开帘子,走出来前不忘看了眼坐在床上的陆仁。
青年低着头不知想了什么事出神,在她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窗外冷色灯光打在对方的身上,却看不出睫毛敛下的眸中是什么情绪。
娜塔莎看到了,站在外面的丹恒自然也看到了,他没有选择去打扰,反而在娜塔莎请的手势下一同出了诊所门外。
娜塔莎对于这样的情况是头一次见,所以整理了一下语言后,才开口道,“陆仁身体恢复的很快,甚至出现了异常的正增长,真是不可思议,分明第一次见他的时还是十五六岁少年的模样。”
“尽管这样,他身上无法恢复的旧伤口也很多,而且刀刀都是致命伤,”娜塔莎越说眉头皱的越紧,“虽然不清楚星海外的人恢复能力如何,但像他这样仗着恢复能力不怕死的,说实话很糟糕。”
丹恒也听明白了娜塔莎话里的意思。
作为现在的同伴,既然无法挽留回态度,就去尝试阻止对方的行动。
“之后我会和穹他们监督的。”
有了来自丹恒的保证,娜塔莎自然也放心,又作为医生方面提供了几处建议,就把人放回诊所内看护去了。
丹恒回来时,陆仁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只是目光从抚摸着心口的地方,转移向了被单上放着的那簇花饰。
冷光透过窗户照耀而下,陆仁同时拿起那花饰看递向丹恒。
寂静无声的二人间,唯独只有手中静止的那些这些花朵给现在的气氛染上些许暖意。
“娜塔莎说你恢复的很好,”丹恒顺势接过那些花,拉了一张板凳坐在距离近的左侧。
陆仁则像没听见丹恒说话似的,目光停留在那只手上没多久,又转移到丹恒的脸上,然后问了个看起来无关紧要的东西。
“丹恒,你知道这些花的寓意是什么吗?”
大概是问题提问的太过突然,又或许是陆仁在自言自语。
丹恒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陆仁自顾自说道,“这些花是金盏菊,是回忆,是执着,又像是在提醒。”
陆仁闭了闭眼,突然神情又轻松起来,“我做了个梦,梦到了一些过去的事情,虽然醒来后记不清楚了,但看起来不算是噩梦。”
丹恒只是沉默了一下,接着道,“是和他有关的梦?”
丹恒虽然说的是疑问句,不过语气中的肯定,都清楚是谁。
果不其然在丹恒目光中陆仁点点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