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白雪已经堆起一层,而门外跪着一八旬老者。
“楼管家。”宋谨语看着老者的背影,神色阴沉起来。
“世子殿下,还请安心待在院中,若有什么需求,与奴才们说便是。”楼管家悠悠起身。
“呵,楼管家是在怪我擅自离开了。”
“不敢。”楼管家看着地面,“近日风雪大起来,世子殿下还是多添些衣物,免得旧疾伤思。”
“不劳管家费心了,这么冷的天,倒是我的弟弟,怕是要好生照顾着些。”
“殿下,这里的风雪比京都小,何不安心养病?”
“呵呵,要不是那没用的弟弟,我又何须沾这风雪。”
“殿下,您?”楼管家眼中不免震惊。
宋谨语往前走,在楼管家耳边附语,“听我父亲说,宋家是王道天命啊。”
宋谨语慢慢走过他,“天气严寒,管家还是早些回去歇息罢。”
楼管家微微行礼,“王妃带的药我已命人带进去,殿下记得按时服用。”说完,慢慢离去。
宋谨语叹了口气,“风雪迷人眼啊。”
进了小院,身子逐渐暖和起来,骨头也开始疼了。
怪不得,怎么前半天没事,原来是冻僵了,没有感觉了。
“唉╯﹏╰”宋谨语倒在床上,“好疼。”裹紧被褥。
“主子。”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王妃的药,我已经熬好了,给您送来。”
“嗯?”宋谨语慢悠悠撑起身子,“阮言?”
“是。”
“进来。”
阮言推门而入,把药端给宋谨语。
可是,太疼了,他的手在抖。
“主子,失礼了。”阮言坐到床边,喂他药。
“花络怎么样?”宋谨语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长的温温柔柔的,总是一副笑脸。
“还在养伤。”
“嗯。”一碗药很快见了底,可能以前也是体弱多病,喝药喝的习惯了,竟也不觉得苦了,“溺魂内部不和,你有什么好办法?”
“溺魂的人,大多崇尚才能,最简单的办法,以杀止杀。”
“确实是好办法。”
“主子好生休息,属下告退。”
“嗯。”
阮言走后,宋谨语再次裹进被褥,阮言说得对,这个世界的法律,是为上位者即统治阶级所制定,而对于溺魂这样游荡在黑色地带的人,是没有用的,以战止战,以杀止杀,就是最好的办法。
“唉╯﹏╰”宋谨语翻了个身,“十栾。”
“主上。”窗外传来十栾的声音。
“蝶魄武力值怎么样?”
“溺魂内部有排行榜,将我们这些主武的,分为天地玄黄四阶,我为天阶,蝶魄为地阶,可也近似天阶了。”
“嗯,你们各带一支队伍,清理那些有二心之人,做干净些。”
“是。”
宋谨语再次翻了个身,“呵,已经,融入了么,我大概也忘了,我来自现世,我曾经想要回去的。”他再次翻身,“可是这里,更有意思。”
十栾的效率很高,没多久,溺魂也少了些人。
“你们,你们凭什么杀我?”一脸上有数道伤疤的矮瘦男人爬在地上。
十栾擦了擦手,“主子就是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