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自然不可能大手一挥,直接将白露薇搂进怀里,说什么“从此之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并且当晚就让她侍寝……
自己身为假太监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不想留在醉花楼?”林飞问道。
白露薇点了点头:“我已经攒够银子了。不仅能为自己赎身,料想这辈子也够用了。”
林飞不解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点脱身?”
白露薇苦笑道:“无根浮萍,去往何处?公子可知上任花魁赎身后,没了醉花楼的庇护,受到过多少欺凌?”
林飞稍作思量,旋即便笑着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安排一份东厂的差事吧。否则你随我进了宫,也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去到了另一个牢笼,没准日子还会更苦闷一些。”
白露薇面露愕然之色,心想她不过是想跟在林飞身边,怎莫名其妙地就讨了个差事?
林飞决定考验一番她的能力,遂描述出了小太监常松的面部特征,让她以此作画。
待得她画出人像,林飞便是眼前一亮,只觉画像与真人足有七八分相似。
这已经是相当难能可贵的水准,当通缉犯人之时,只需目击者口述,白露薇便能画出其容貌,以便锦衣卫搜寻、或发布通缉令。
此外,白露薇饱读诗书,写得一手好文章,字体也是娟秀好看。
于是林飞便给她安排了两份差事,一者自然是锦衣卫画师,二者则是将情报信息记录上报东厂的胥吏。
一旦白露薇就任,此后便是东厂之人,地位自然有所不同,再非无根浮萍。
由于其胥吏的特殊身份,更是能自如出入皇宫,前往东厂履职。
“如此一来,岂不是能经常看到林公子了?”白露薇不愧是被林飞打上“恋爱脑”标签的女人,惊喜之余的第一想法竟是如此。
“多谢林……厂公。”白露薇别扭地改了称呼,款款行礼。
她很快便回到厨房继续忙碌,约在两刻钟后做好味道尚可的饭菜,招待了四位客人。
考虑到明日卯时,也即是5-7点为上朝时间,林飞吃过晚饭后便回了宫,以免凌晨三四点就得起床,和其他京官一般匆忙进宫。
可即便是住在宫里,林飞上朝也不曾早早到达太和殿。
他宛如踩点打卡的上班族,进殿之时群臣早已到齐,刚进殿找位置站好,皇宫内便敲响了晨钟,宣告着卯时已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着群臣齐齐跪倒,三呼万岁,站着的林飞便显得格外扎眼,格格不入。
林飞本以为这次早朝和以往并无不同,不过是例行公事的“每日例会”,没什么大事可言。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在女帝让群臣平身后,兵部尚书王青山便站了出来,肃然道:“臣有急事启奏!南越国于昨夜举兵,攻打我镇南关!”
此言一出,群臣皆是哗然,就连女帝也是变了脸色,瞳孔微微一缩。
“南越调动了多少兵马?!”夏暮雪寒声问道。
“按镇南将军熊破虏所言,应有五万人马!”王青山回答道。
“不对!”林飞听到这里,当即皱眉出声,引来众人惊诧的目光。
“什么不对?”王青山问道。
“人数不对!”林飞断然道,“五万人强攻或许能拿下镇南关,却无论如何也守不住。镇南、柳善、神武三关互为犄角之势,南越的兵力若只有五万人,待得柳善与神武二关派兵来攻,岂非自取灭亡?”
王青山惊诧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想到他竟有如此眼光。
“王尚书,以你之见呢?”夏暮雪问道。
“回陛下,臣也是这么想的!”王青山当即说道,“臣猜想南越应当是发兵十五万,兵分三路,分别攻往三处关隘要塞,只是这两处的急报还未送到!”
“想我大夏南部边境总屯兵数也是十五万,又凭借地势之利,料想定能退敌,让这群不自量力之辈付出惨痛的代价!”
听到他的话语,不少朝臣皆是松了口气,露出笑意。
夏暮雪下意识看向林飞,却见后者的眉头深锁、面色凝重,不由得心头一沉。
“还是不对!”林飞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眸中闪过一抹惊怒之色。
“又不对了?”王青山怫然不悦,冷笑道:“厂公可曾读过兵书?究竟何来的自信,非得质疑老夫的判断?!”
林飞根本不理会他,对夏暮雪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