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林飞充满了满腹怨念……
车队继续行进,可林飞看向那些山贼的尸体,内心却颇有些沉重。
一帮山贼就能聚集这么多人,甚至胆敢在官道上劫掠锦衣卫……大夏的治安已经混乱到这种程度了吗?
“像这样的山贼,在大夏境内多吗?”林飞向赵刚勇问道。
“多!”赵刚勇叹了口气,有些悲愤,却也有些无力:“山贼、马匪、水贼,甚至还有一些地方官吏豪绅的私兵,都已经根深蒂固了,成日鱼肉百姓、欺压乡民。”
“圣上虽一再下令严查严打,可天高皇帝远的,又哪那么容易落到实处?”
赵刚勇说,朝廷虽一再下令剿匪,但大多地方官员都是阳奉阴违。
有的说山贼势大,请求朝廷拨钱并准许他征兵剿匪,实则却是在养寇自重,根本不愿跟山贼死磕。有时为了交差,甚至会杀良冒公。
更有甚者还会官匪勾结,收着贼寇的赃银供奉,为他们打劫提供各种便利……
即便有正义之士有心除贼,却也无力回天。往往不肯与官吏豪绅同流合污,便被各种阴险下作的手段除掉。
在这样的风气下,还有多少人敢一心为公,全力剿匪?
得知这样的消息,就连林飞都无言以对了。
“好好好,夏国这是要跟南宋一较高下,比比谁更荒唐是吧?”林飞暗骂一声,心说这特么的是个什么烂摊子啊?
这种事情可真是……
“听着就令人不快。”林飞冷笑一声,内心已萌生了杀意。
“等我马踏南关归来,必要向女帝请命,亲自带兵将这群畜生赶尽杀绝!”林飞暗自发狠,势要杀出个朗朗乾坤!
倘若再不处理这个问题,大夏这棵老树根都得烂透了。
一棵根都烂了的树木,又岂能活得长久?
……
马车的速度,终究是比不得轻甲疾行的骑兵。
巳时,夜色已深,秋月如钩。
林飞终于抵达了松亭关。
而此时,战况已经万分凶险,岌岌可危。
镇南、柳善、神武三关,尽入敌手!
夏国将士已是人心惶惶,兵无战心。
大小将领齐刷刷地看向林飞,皆是心有不甘悲愤,只觉格外憋屈窝火。
“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太监,有什么资格对我们发号施令,领兵作战?!”
——这几乎是他们共同的心声,甚至都觉得夏皇简直是疯了,竟能做出如此荒唐的安排。
可军令如山,他们也只能强忍着不忿怒火,汇报了战况信息。
听得详细战报,林飞便思量道:“敌军既不固守刚打下的镇南三关,又不进攻松亭关,却要分兵四处劫掠、收割秋粮……看来是想以这些小部队为饵,引诱我等出城作战。”
“既然如此,那便调遣城中所有骑兵,随我出城一战!”
哗!
他的话音落下,全场顿时炸开了锅,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失心疯了。
“放弃守城之利,出城迎战?!”
“你明知这是诱敌之计,却还主动往圈套里钻?!”
“荒唐,荒唐至极!简直是拿将士们的生命当儿戏!如此军令,恕末将难以从命,有种你便砍了我的脑袋罢!”
一时间群情激愤,所有人都急得面红耳赤。
林飞如此安排,究竟用意何在?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