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中的将领们,也是为林飞所率领的骑兵之气势所惊,内心震颤不已。
“糊涂,简直糊涂!如此意气用事,只怕是白白折损我大夏骑兵!”
“如此送死太过愚昧!不如像我等一般,保留有生力量,静待良机!”
“哼!区区一个太监,只怕连兵书都没读过,哪懂带兵打仗?仗着有手雷这等利器,真以为自己战无不胜了?”
“我倒要看看,这不自量力的东西是怎么死的!”
为了掩饰自己的怯懦卑劣,他们竟是诋毁起了林飞与众多骑兵,好似他们多么清醒,为了大局不惜苟且偷生、忍辱负重一般。
而他们所不知道的是,林飞早已下定决心。在得胜归来后,必要对这些贪生怕死的懦夫严惩不贷,甚至不惜展开一场冷血残酷的清洗!
——倘若军中将领躲在后方苟且偷生,仍可高居上位,那对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而言,是何等的不公?
朦胧的月色之下,浩浩荡荡的骑兵踏过松亭平原,按九个二千人编队分散开来,去往各处。
林飞就这般领着二千人的编队,逼近了名为“松涛”的边陲小镇。
镇上的百姓早就逃难去了,只是因为走得太过慌乱急促,很多东西都未能带上。此外秋收的农作物,诸如小麦、大豆、南瓜都还在田中未曾收割。
三千南越士兵就如鬼子进村一般,兴奋地哈哈大笑,劫掠着松涛镇一切有价值的东西,弄得鸡飞狗跳。
在农田边,更有一辆辆推车停放,在装满农作物后陆续被推走,当作粮草。
“哟,这地窖里不仅有粮食,还有这么多女儿红呢!”
“他娘的,还是来晚了啊!要是能早点把夏国的废物打得屁滚尿流,没准还能追上这些难民,整两个嫩得能掐出水的黄花大闺女爽一爽呢!”
“哈哈哈,你急个屁啊?等我们打穿了松亭关,杀到城里去,那随便干的娘们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能少得了你的份吗?”
“哈哈,说得也是!将军都说了,到时候我们直接屠城三日,抢到什么都是自己的,想想就他娘的来劲啊!”
农田里的南越士兵们兴奋不已,抢起粮食来也越发有劲了。
但很快便有士兵怔住了,隐约感到了不对劲。
地面似乎在……微微的震颤?
“敌袭!敌袭!”
“敌人的骑兵杀过来了,全体迎战!”
在马上负责放哨的“鹞子”,当即策马狂奔过来,扯着嗓子喊道。
地面的震颤感逐渐清晰,如雷鸣般隆隆作响的马蹄声也在飞快逼近。
“他娘的,夏国的窝囊废还真敢来?”
“放狼烟!快,立即让伏兵支援!”
南越士兵急忙丢下手中的镰刀,仓皇而逃。
而与此同时,率兵而来的林飞,已然看到了敌人的身影。仗着战马奔驰的速度,不断向敌军逼近。
“记住我说的话,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擅自使用手雷!”林飞厉声嘶吼,不让马蹄声淹没自己的嗓音,力保前排将士能听到。
“是!”一众将士齐声回应,看向敌军的眼眸中,都充斥着仇恨的火焰。
与此同时,前排骑兵与敌人的距离已经拉近,进入有效射程之内。
“放箭!”林飞高举左臂,用力挥下。
即便是听不到他的声音,也能看到其指挥动作。
“咻咻咻——”
随着他一声令下,前排骑兵顿时射出一片箭矢,发出凌厉的破空呼啸。
正仓皇逃回小镇的敌军发出一片惨叫,接连中箭,不少人都倒在了地上。
松涛镇内的敌人也是一片慌乱,正在进行紧急集合,不断有士兵从一间间房屋赶来。
“杀!”大夏骑兵迸发出整齐暴喝,以马蹄踏过尸体,再次弯弓搭箭,射杀迎战的敌军。
猝不及防之下,南越联军死伤数十人,这才以一排士兵蹲下、一排士兵站立,架起两层盾牌抵挡。
可盾牌之后脖颈青筋暴起、扯着嗓子指挥战局的将领,却怎么也没想到,林飞一直都在死死盯着他。
更没有想到,林飞手中的钢弩有何等杀伤力。
“崩!”
一声霹雳般的巨响,盖过了此前所有的弓弦之音。
钢制的弩箭悍然刺穿铁盾,沛然莫御的冲击力更是将盾兵掀翻在地,露出一个空档。
南越国将领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