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亭关守备被林飞打了一个耳光,脸上火辣辣的作疼。
可他不仅未敢表现出半点怒意,更是慌忙跪倒在地。
毕竟林飞乃是正二品的骠骑将军,更有先斩后奏的特权加身。万一真惹怒了他,一气之下砍了自己的脑袋怎么办?
守备心头直跳,急声为自己辩解道:“将军息怒啊!末将并非怯敌避战,只是为免损兵折将,这才留守城中,想为我大夏保留有生力量啊!”
“若早知将军用兵如神,能杀得那沧越贼子屁滚尿流,末将必当誓死相随啊!”
这番话说得稍有水准,倒不像一个武将,更像一个文官。
先是为自己开脱责任,随后又拍起领导的马屁,最后再表达一番忠心。
一群怯战的将领也是急忙下跪,效仿松亭关守备,废话一通,其实就只表达了“俺也一样”这个意思。
林飞根本不吃他们这一套,甚至不愿和他们废话,直接寒声道:“熊破虏!”
“末将在!”熊破虏单膝跪地,抱拳应声。
“把这些人给我拖下去,鞭打一百,官贬五等!若此前他们还有何等罪行,一律禀告于我,本将另行惩处!”
“若是替他们刻意隐瞒罪行,本将连你也不放过,明白了吗?”林飞话音严厉,不留任何回旋的余地。
“末将明白!”熊破虏面色一凛,宏声领命。
那群怯战的将领顿时脸色煞白,慌乱地磕起头来,不断向林飞告饶。
仅是官贬五等,就足够他们惊恐了——哪有这么狠的贬级惩处?五等贬下去,就只剩两三个九品芝麻官了,其他人等都是贬无可贬,得直接成为寻常士卒了!
再者还要追责其他罪行,这他妈不是要让半数以上的人去死吗?
“将军不可啊!我等便是有罪,也当容战后再行惩处吧?眼前战火未熄,若无我等将领统筹调度,对战事不利啊!”松亭关守备冷汗涔涔,还想再挣扎一番。
“无能鼠辈,要你们有何用?”林飞冷笑连连,“倒不如趁早滚蛋,给在前线浴血奋战、立下军功的将士们,腾出位置来!”
听闻此言,松亭关守备等人悔得肠子都青了,只恨没跟林飞出战。不仅错失军功,还要面临如此重责。
而林飞身后的将士们,则是惊喜过望,感到格外亢奋。
他把将士们放在心里,将士们便恨不得将他高高捧起。
守备嗫嚅着嘴唇,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想到自己犯下的种种罪行,自知怕是要没命了,当即心一狠,决定跟林飞拼了。
“噗!”
守备刚将佩刀拔出一半,林飞便悍然砍出一道雪亮冰冷的刀光,直接将他的头颅砍飞!
眼见他竟意图行刺林飞,众骑兵皆是惊怒交加,一个个愤怒地冲上前去,用刀架在所有怯战将领的脖子上。
“入你娘的孬种!不敢上阵杀敌,却要行刺林将军?”
“谁他妈敢伤林将军一根寒毛,我王虎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杀他全家!”
骑兵们群情激愤,一副恨不得把怯战将领全给剁碎成肉酱的架势,骇得他们魂飞魄散,高举双手,不敢妄动。
城门聚集的众多守城士兵,也是满心震撼,对林飞一阵心驰神往。
他们很想知道,林飞究竟打了多大的胜仗。又有什么本事,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赢得骑兵们的爱戴和敬重。
而相较于愤怒的骑兵,林飞却是冷静得可怕,还反过来劝说他们气大伤身,不必激动。
“诸位,你们也看到了,本将行事就是如此。”
“有功则赏,有过则罚。”
林飞看向众多守城将士,断然开口道:“本将绝不亏待有功之士,但同样的,像此等懦弱之举,我也绝不姑息!”
一众守城将士心头震动,当即行军人之礼:“将军英明!”
林飞收回视线,冷冷地看了眼守备的尸体:“将此人枭首示众,首级悬于城门三日。”
撂下如此话音后,他便让人押送唯一的俘虏“大聪明”,一道前往城中。
林飞召集锦衣卫,将守备府邸给抄了,竟搜查出四十万两官银。
简直是丧心病狂,令人触目惊心!
“一个松亭关守备就私吞了如此数目的军饷,难怪边军将士军械不足,粮草吃紧!”林飞为之震怒,只觉让守备死得太过痛快,真该将其千刀万剐。
而城中贪赃枉法的官吏,显然不可能只此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