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众目睽睽之下,南越守将被一箭贯穿头颅,在一声凄厉而短促的惨叫声中“噗通”倒地。
刹那间,周边的守军都懵了,鸦雀无声,根本没人反应过来。
哗!
短暂的死寂过后,城墙上便是一片哗然,炸开了锅。
“什么?!”
“刘副将死了!”
“他娘的,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是什么东西,为何能将箭矢射出如此之远?这他妈少说得有两百米吧?!”
一众守城士卒惊骇欲绝,眼见林飞装填上一枚箭矢,再度举起钢弩,顿时全部潜身缩首。
城墙上一时间竟是空空荡荡,只有旗帜飘飞,却看不到一个脑袋……
林飞冷笑一声,也懒得跟他们废话,潇洒地策马离去。
南越守军是真被那一箭给震住了,直到马蹄声远去,才敢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
见得夏国骑兵已走远,他们这才站起身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而那守将的尸体至死还圆瞪着双眼,一脸惊恐与难以置信的神色,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一箭怎么就射中自己了。
“不好!”一个士兵想到一茬,突然变了脸色,“看夏国骑兵的行进方向,不会是冲着卧龙谷粮仓去的吧?!”
“什么?!”众人一惊,意识到很有这样的可能。
“快,立即让人快马加鞭,警醒卧龙谷守军,务必严防死守!”
“来不及了!夏国骑兵走的是最近的大道,绕道而行怎么可能比他们先到?”
意识到这一点,南越士兵顿时脸色煞白,一阵惶恐不安。
那个名为林飞的夏军将领,其打法怎能如此奔放凶悍?这他妈都只带骑兵深入敌后,要直取粮仓了啊,简直是不按常理出牌,着重突出一个凶残!
守军不敢怠慢,立即将此事禀告了城中守备。
王守备听得这个消息也是大惊失色,额头都快渗出了冷汗,却想不到任何应对之策。
出城迎战?且不说打不得打过,便是追也追不上啊!等自己率领步卒赶到卧龙谷,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王守备只能令人快马加鞭,将这个消息传递给后方。
尽管他也知道,后方别说骑兵了,便是步卒也所剩不多,可好歹得做个样子不是?否则知情不报,自己便是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倒不如直接把烫手山芋扔给上级!
午时三刻,日正中天。
卧龙谷炊烟渐熄,空气中都充斥着浓郁的饭菜香味。不仅是山谷之内,环绕四周的山峦上也随处坐满了将士与杂役,正狼吞虎咽地吃着饭菜。
可就在此时,林飞所率领的一万八千余大夏铁骑,便已冲杀而来。
敌人的骑兵大军怎么会毫无征兆,突然就出现在这?!
那骑兵大举冲锋的架势,真把不少人给吓懵了,更有甚者端着饭碗瞠目结舌,嘴里的饭团都掉了出来……
“咚咚咚咚咚——”
一面面战鼓被奋力敲响,其声久久回荡于山谷之内。
“是夏国骑兵!”
“快快快!全都给老子拿上兵器,准备迎战!”
“只要他们敢冲上来,立即给我把滚木滚石都给砸下去!”
卧龙谷的一万守军毕竟占有地势之利,虽说因猝不及防的敌袭而略显慌乱,但也不至于乱了章法。
——倘若换作在平原地形,他们是万不敢直面骑兵的。否则一个冲锋下来,他们就得死伤惨重,阵型大乱,被砍瓜切菜般屠戮。
而眼下的卧龙谷四面环山,虽有前后两条道路可供同行,但骑兵一旦进入便难免被四方落石滚木箭矢所围杀,成为瓮中之鳖。
要想烧粮,就得先击溃山上的士兵!
而这些守军居高临下,占据地形优势,同样也不是骑兵容易对付的。
此外为了避免遭受火攻烧山、也便于将士驻扎,四周山峦的树木早就被砍伐一空,连枯枝落叶都扫清了,火攻这一招显然也行不通。
“好大的胆子!仅凭骑兵就敢杀到这里来,老子倒要看你如何攻破卧龙谷!”卧龙谷守备又惊又怒,暗自发狠,只待林飞率兵冲锋,便要将其打个死伤惨重。
可就在所有南越将士都精神高度集中,准备迎战杀敌之时,夏国骑兵却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还砍起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