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地势北高南低,北部为高山区,山脉环绕,易守难攻,极其不利于骑兵进攻。”
“所以这一次,我们依旧要放弃步骑协同战术,充分发挥骑兵的机动性优势。”林飞率领众将去往镇南关外,向他们阐述起自己的战略方针。
“将军的意思是,让骑兵进入南越境内,自沧越两国交界处侧翼突袭?”熊破虏眼前一亮。
“不错。”林飞微微颔首,“沧越边境线绵长,纵有敌军守难以突破之处,骑兵也可绕道而行,直袭沧越腹地。”
“就如此前的南越一般,沧澜国骑兵几乎全军覆没,丧失了与我军骑兵缠斗的资格,我军骑兵依旧能够来去自如!”
张校尉兴奋不已:“将军是要复刻在南越国的战局?以骑兵烧敌粮草,攻破沧澜王都?”
林飞沉默了,几个将领也是神色诡异地看向他。
难怪此人天生神力、打仗勇猛无比、可为骑兵抗纛的猛男、杀敌无数,却只有校尉之衔——就张校尉这脑子,谁他妈敢放心让他领兵指挥啊?
若非看他作战的确猛得一塌糊涂,冠绝骑兵,林飞真想把他的校尉之职都给撤了……
“张校尉……这次敌军主力不在我大夏,而在其国境之内守着粮草。骑兵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烧敌粮草,只能说明就凭他们便足以击败敌军,根本用不着步卒上阵了。”赵刚勇吐槽道。
张校尉面露尴尬之色,却又出声道:“是我考虑不周了。既然不是要烧敌粮草,那便是要强攻王城了?”
林飞眼角微微抽搐,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给他一脚的冲动。
他真想把这货的脑瓜子给切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全装的肌肉……
“那沧澜王城位于屏山高原……算了。”林飞实在受不了了,懒得跟他解释了,“张校尉,我建议你可以少说多听。以后像这种时候,你闭嘴就行了。”
张校尉老脸一红,面色窘迫地闭上了嘴。
约两刻钟后,大军便集结完毕,放眼看去简直是人山人海,乌泱泱的一片。
眼下林飞所统御的军队,有骑兵一万八千余人、步兵十万余人,总共约十二万兵力。
林飞只留二万人,负责维护边境四关的治安,并防止沧澜国的分兵偷袭关塞。
其余十万人则备足粮草、炸药、投石车等物事,做足后勤准备,随林飞向沧澜国发起全面总攻。
按照军中将领的估计,沧澜国至少还有十四万兵力,比己方多出整整四万人。可即便如此,在取得大胜、打得南越举国投降的影响下,将士们仍是气势如虹,士气高昂。
林飞任命熊破虏为主将、赵刚勇为副将,全权指挥步兵方面的战事。
“切记,敌人居高临下、占尽地利,万不可强攻!”
“扎营于澜沧江畔,距离敌军前哨五里处对峙即可。倘若敌军按捺不住,放弃地利来攻,便佯作慌乱撤退,务必将其大军全部从山上引下,再给老子往死里炸!”林飞如此警醒道。
熊破虏和赵刚勇都怔住了。
敌人放弃地利,主动下山杀向拥有数千斤炸药的夏国步卒?
“林将军想多了吧?咱们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扎营了,摆明手上有大量炸药,根本不怕他们啊。敌军将领怎么可能蠢到这份上,送上门来挨打?”二人都有些纳闷。
林飞也不理会二人的反应,交代完一切后便翻身上马,带领浩浩荡荡的骑兵纵马扬起烟尘,直奔南越而去。
步卒们目送骑兵远去,眸中也有艳羡与感慨的神色,希望自己也是骑兵中的一员,能随林将军上阵杀敌。
林飞亲率骑兵进入南越境内,由于其声势浩大,沿途无数百姓都为之惶恐心惊,一度以为夏人要来烧杀劫掠了。
这自然只是虚惊一场。
林飞对南越百姓秋毫无犯,即使在城郊扎营挖灶,距离城池很近也不进城惊扰百姓。反倒是城中官员惶惶不安,还主动前来拜见。
他相当沉得住气,半点也没有急功近利的迹象,每当战马稍有疲累,便就近歇息。就连将士们的饮食也相当规律,一到饭点便要停下,先行解决伙食问题。
这样的行军速度自然谈不上快,却让战马与将士们都保持在精力充沛的状态。
足足一天一夜后,骑兵才逼近沧越边境驻扎,又休息了一个晚上。
而在此期间,步兵方面已按照林飞的命令,在距敌军前哨五里处扎营。一到饭点便是炊烟袅袅,直看得沧澜将士傻眼,并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