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发展的圈子,那就是在文官里转悠。
此言一出,胡惟庸也感觉到了难缠,这个朱亮祖,之前可不像有这种脑子的。
明明是随便一激,就会直接暴起的性格,怎么现在还能冷静分析了。
“话虽如此,但若是对苏璟不管不顾,未来的大明朝堂,恐怕就是他的一言堂了,永嘉侯真就觉得不会牵扯到自己吗?”
胡惟庸继续开始劝说朱亮祖,这一次却是动之以理晓之以情了。
只不过,想明白的朱亮祖,回答的倒也很干脆:“胡大人,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不管怎么论,我朱亮祖也不是
“此时呢,我觉得胡大人可以去找找其他人,胡大人觉得如何?”
大明朝堂之上,是有党争。
淮西党也是一家独大之态势,但在淮西党内部,那也不是铁板一块。
朱亮祖之前是没想清楚想明白,有些时候,自己并不需要和淮西党的所有人处好关系。
甚至有些关系不好,才显得自己正常。
所以,他此刻也无需对胡惟庸多么的‘友好’,淮西党也不是胡惟庸说了算的。
“侯爷,唇亡齿寒的道理你总该明白的!”
胡惟庸有些急了。
朱亮祖竟然不接招,这就好像一拳打在了上。
看着这样的胡惟庸,朱亮祖内心是兴奋的。
他淡淡道:“我当然明白,但之前我已经做了足够多了,胡大人总不能抓着我一个人出力吧?至少在看到其他人发力之前,我是不会再做什么了。”
就是打太极,根本不理会胡惟庸。
朱亮祖这一波,属实让胡惟庸难受的紧。
“永嘉侯,你莫不是已经与苏璟达成了什么协议?”
胡惟庸到底是胡惟庸,脑子还是灵光的。
朱亮祖这般表现,太反常了。
听到这话,朱亮祖心里咯噔一下,但他想到了苏璟曾经对他的告诫。
大明朝堂之上,所有的党争都是笑话。
因为裁判才是决定胜负的唯一存在,而这个裁判,就是皇帝朱元璋。
“胡大人,你若是觉得我有,那我说什么也没用。不过我也奉劝胡大人一句,你若是真要逼我,那我投向仁远伯也未尝不可,现在朝堂上下,谁都知道仁远伯未来可期,我现在加入,也算是弃暗投明了吧。”
朱亮祖平静的说道。
解释是最无用的东西,朱亮祖一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自己和苏璟之间的关系,哪怕胡惟庸认定的再死,那都没意义。
因为他一个人,并不能决定整个淮西党的意志。
胡惟庸沉默了,或者说,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朱亮祖继续聊下去了。
话说到了这份上,胡惟庸明白,朱亮祖已经不能成为自己对付苏璟的马前卒了。
这家伙,脑子开窍了。
“好了,天色已晚,我记得刚才胡大人说自己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毕竟胡大人身担重任,可不能累坏了身体。”
朱亮祖直接闭门谢客了。
胡惟庸没有再自讨没趣,冷冷道:“那便多谢永嘉侯的好意了,我这就走。”
“慢走不送。”
朱亮祖目送胡惟庸离开了自己的府邸,眉头上喜色已经压不住了。
之前和胡惟庸相处,哪有现在这般畅快的时候。
和苏璟握手言和,倒也不算什么是坏事。
“老爷,胡大人已经走远了。”
管家汇报道。
朱亮祖微微点头:“知道了,今日本侯爷高兴,全府上下,这个月的例钱都能再领一份。”
“多谢侯爷!”
管家立刻躬身谢道。
再领一份例钱,等于多了一个月的工资。
这多发钱,就没有谁不爱的。
朱亮祖笑道:“行了,快去通知其他人吧,本侯爷要看到全府上下都笑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