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

听到秋琳很喜欢这副手套，程寒的心情似乎好了几分，但依然沉重。

“秋琳，你今年多大？”

“二十二岁。”

所谓闲聊，就是把知道地事情也拿出来说一说，程寒看过秋琳的资料，他记得资料上的每一个字。

“那你猜猜我多大？”

“三十...几？”

“猜错了，我今年二十六岁。”

“啊？”

“啊什么？”

“这也太年轻了吧？！”

“我看上去就那么像一个大叔吗？”

看着程寒在摸索着自己留着胡茬的下巴，秋琳赶紧摇头:“我只是惊叹您这么年轻就是帝国元帅了。”

“现在已经不是了哦。”

秋琳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她知道程寒的意思，因为自己，程寒放弃了帝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元帅的殊荣，现在成为了帝国的敌人。

“接着！”

有些分神的秋琳赶紧抬起头，用戴着手套的双手接住了程寒抛来的小玩意。

“六芒星与剑？这是？”

“帝国元帅的军衔章，送你了。”

“啊？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那你替我保管好它，毕竟它是因为你丢掉的。”

“等什么时候我把那个我这些年做梦都想毁掉的帝国摧毁了，你再把它还给我好不好？”

秋琳看着手中金属制的六芒星与剑，郑重地点了点头。

“秋琳，现在几点了？”聊着聊着，程寒突然问道。

“程元帅，现在是...”

“先等等，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您说！”秋琳聚精会神的听着。

程寒少见露出了一点点腼腆:“我们俩差不了几岁，你也不是我的部下，就别用敬语称呼我了。”

“为什么？”

“显老...”

“噗嗤。”

“别笑了，我怪不好意思的。”

秋琳没想到堂堂“前”帝国元帅，还会有这样令人意外的一面。

“所以现在几点了？”

“哦哦，我看看。”秋琳拿出刚刚在后勤那边领到的个人终端。

“现在是下午3时2分整。”

“倒数六十个数。”

“好。”虽然不知道程寒让自己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但秋琳毫不犹豫的照做了。

“六十。”

“五十九。”

“五十八。”

...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一。”

在少女倒数声中，舰队顺利迁跃出了亚空间。

随之而来的，是比舰队中最大的战列舰还要大好几倍的怪物们，疯狂从舰队刚刚开辟的亚空间出口，不断的往外涌出。

紫色的激光束与核武级别的弹道导弹不断发出，在三艘战列舰主炮的轮番轰炸下，怪物们很快就被逼退了。

“那是...什么？”秋琳远远看到了怪物的样子，它们中较大的能有半个行星一般大小。它们面目狰狞，即使是人类神话中描述最丑陋的怪物都难以形容它们。

它们似人非人，它们是邪祟的结合体，它们是理智的对立面，它们是理性最深处最肮脏思维的具现化。

“它们是亚空间恶魔。”

“它们是亚空间乱潮的始作俑者，它们又是亚空间乱潮的产物。”

程寒知道它们，在十年之前就知道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