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空间恶魔不仅影响了虫族，还给予了它们力量，让虫族在宇宙战争中无往不利。”

当一阵风吹过程寒额头时，程寒才知道自己在冒冷汗。

“手帕，把汗擦擦。”亚里沙递给程寒一块白色手帕，顺势坐到了程寒的另一侧。

“亚里沙，虽然你一直没和我说，其实你是魔女对吧。”程寒接过手帕，巨量的信息即使程寒也难以一下子消化，何况这些信息中还真的有怪力乱神的东西存在。

亚里沙没有否定程寒的话，让他接着说下去。

“你的能力，应该是和预知未来有关对吗？”

“可以这么说。”

程寒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接着说道:“而我作为一个穿越者，我的物质和思维都不属于这个世界，因此魔女的能力对我无效，也就是你的能力对我无效。”

“不只是魔女，理论上亚空间恶魔同样无法将它们的意志灌输给你。”

这就是为什么亚里沙当初说自己有可能能够改变佩采西的未来，应该只要自己这个无法被观测的变量加入进去，那么未来就有可能朝着好的方向改变。

“换句话说，我第一次见面和你说的那些话，你之所以一下子就相信我，就是因为我是穿越者这件事能够解释你为什么无法对我使用魔女的能力。”

“更准确的说，说我所看到的未来中，没有你的存在。”亚里沙纠正了程寒的话，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估计程寒“夜袭”亚里沙的时候，就会被亚里沙当做帝国的猎犬，直接抹脖子了。

“草了，我就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为什么要给我套上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的设定！”

我特么的又不是被蜘蛛咬穿越的！

刚刚一直在被动回应程寒话的亚里沙，主动开口:“程寒，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到的，我从来不会去道德绑架你。”

“你这句话本身就是道德绑架！”

“...但，你不需要我去道德绑架，不是吗？”亚里沙向程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到的笑容。

“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当时的慌张与无措，是你内心情绪最真实的表现。”

“你一定来自一个很美好的地方，那里的一切塑造了你，所以我相信你不需要任何人告诉你，你需要去做什么。”

程寒沉默了，也没有人催着他说话，“十年之约”酒馆的老板和员工们就这么并排坐着，安静的让冬城少见的阳光照射在身上。

“亚里沙，其实我原本的世界，也并不美好，只是我恰好生活在一个不错的地方，身边有一群很好的的人。”

“嗯，我知道。”亚里沙少见的对程寒用温柔的语气说道。

“亚里沙，你作为魔女，活在这个迫害魔女的国家里，你其实很讨厌这个地方对吧？”

“肯定是很讨厌啊。”亚里沙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她的想法。

“那你为什么还要冒着自己魔女身份暴露的风险，去帮雇佣兵们趋利避害？”程寒搞不懂亚里沙。

“我的答案和你一样，我讨厌这个国家，讨厌这个世界，但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里面，有我在乎的人，也有在乎我的人。”

“而我能够活到现在，就是因为当初有人告诉我，他在乎我。”

“谁？”程寒下意识问道。

亚里沙似乎是想起了往事，她嘴角难以察觉到的笑容变得更加难以察觉:“十年前，当冬城着起一场空前猛烈的大火时，我正在孤儿院里和同龄的孩子玩耍。当大火烧到孤儿院时，年幼的我惊慌失措，不知道如何时候，只能傻傻的呆在原地，等待着死亡。”

“房屋在大火中塌了下来，房梁掉了下来，即将砸到年幼的我的一瞬间，一个男人帮我挡住了房梁，他的背影我永远不会忘记。”

“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我问他，你为什么要救我？明明我只是个没人在乎的孤儿。”

“他告诉我不是这样，他在乎我，他在乎人和人之间的善意，他希望我把这份善意接过，然后传递下去。”

程寒听了，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点点酸意。自己和亚里沙之间明明没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绪，程寒自己也不清楚，但程寒知道自己可能永远无法在亚里沙心里达到那个救过她的男人高度了。

“程寒，我先回店里了，到了上班时间可不准给我偷懒。”

程寒抿了抿嘴，嘴里有股说不出的苦涩。

如果命运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