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官员不满道:“大兴国狱,还不叫胡作非为?”
黄尚书回怼道:“国库只剩下两千多贯钱银,三个月发不起俸禄了,这正常吗?”
另一官员说道:“回收田产充公,历朝历代闻所未闻!”
黄尚书:“诸位扪心自问,把田地充公分发给老百姓,禁止土地买卖,这新政到底利不利国,利不利民?”
众人集体沉默。`优?品,暁.说*罔! !追\罪\歆_章+洁\
黄尚书:“不瞒诸位,我黄某曾困惑为何俞州那帮土匪这般有能耐屠灭诸侯,那么多家诸侯你争我夺,为何独独是他们俞州兵一统九州,这绝不是侥幸碰运气,总是有点名堂在里头的。
“在坐的诸位都是朝廷要员,你们摸着良心评论,俞州那帮人手里是不是有点东西?
“那镇国大长公主一介女流之辈能凌驾于赵雉之上,她难道靠的是美色?就算赵雉昏聩,甘宗群,武安这些人都跟着昏聩?”
这番质问振聋发聩。
人们再次陷入了沉默中。
黄尚书:“现在咱们就只有两条路选,要么效忠王室里的女人,要么效忠赵雉那个外姓土匪,没有第三条路走,赵雉手握兵权不可能替他人做嫁衣,来为天子保驾护航俯首称臣。+w^o\s*y!w..′c-o¢m+”
说完这话,他便起身去庖厨找吃的去了,饿得心慌。
人们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道:“赵雉会允镇国大长公主为王吗,毕竟从无先例。”
另一人道:“礼部已经在做嫁衣了,二人结为夫妻,若按常规,多半是帝后相称。”顿了顿,“若我们力推大长公主为王,二圣临朝也总比赵雉独揽大权的好。”
“对对对,断不能让赵雉主事,他是草莽之徒,行伍出身,带兵精通兵法,可是治国他肯定是不行的。”
也有人心怀恶意,暗搓搓道:“倘若我们劝进大长公主为女皇,不知二人又当如何,会不会因此闹矛盾?”
此话一出,众人集体噤声,皆露出微妙又复杂的表情来。
窝里哄,最好不过了。
于是这帮老迂腐一拍屁股决定脑袋,商量让周尚书几人领头去试探梁萤的口风,想让那两口子窝里哄。~1/7/k^a^n¢w·e?n~x,u¨e..~c·o′m/
宫里的梁萤得知他们在武安跟前搞事的消息,压根就没当回事,却不曾想,周尚书几人居然带头来试探她了。
梁萤素来给周尚书体面,念着他为朝廷干了三十多年还没被搞下台,可见有几分本事。
几人行跪拜礼后,周尚书迟疑了许久,才小心翼翼试探道:“老臣斗胆一问,不知大长公主可愿为老臣解惑?”
梁萤坐在桌案后,拢了拢袖子,“你说。”
周尚书跪地道:“近日外头传言大长公主欲命礼部做龙袍,不知传言可真?”
听到这话,梁萤倒也没有回避,只甩锅道:“底下的俞州兵怂恿赵雉登基称帝,他一统九州,不可能千里迢迢来京城俯首称臣,我劝不住。”
周尚书忙道:“此事万万不可!”又道,“中山王精通兵法不假,可他是行伍出身,岂懂得治国之道?”
梁萤面无表情,“那又如何?”
底下的几人纷纷跪拜道:“请大长公主登基为女皇,为天下百姓谋福祉!”
猝不及防听到这话,一旁的谭三娘彻底懵逼,诧异道:“你们说什么?”
周尚书咬牙道:“俞州兵能有今日的辉煌,全靠大长公主治内有功。
“老臣听说俞州东州等地百姓安居乐业,道路四通八达,商贸往来络绎不绝,盐粮平价,学堂遍地开花,法治清明,实乃盛世之象。
“大长公主功不可没,完全有治世之能,岂能辱没在后宅?”
其他人纷纷附和。
梁萤挑眉,轻轻的“啧”了一声,“你们效忠的天子,还在宫里呢。”
杨侍郎道:“恕微臣直言,天子到底懦弱了些,这些年受楚王当做傀儡操纵,不曾学过什么。如今天下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急需休养生息,大长公主有这份才能,理应受命于天。”
梁萤垂首沉默,过了好半晌,才道:“赵雉抬举我做天后圣人,你们却要我登基为女皇,凌驾于他的头上,岂不是让我二人生出隔阂?”
周尚书厚颜无耻道:“大长公主乃王室血脉,且有治世之能,是顺受天命,我等愿意为大长公主肝脑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