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射在里面,在那一瞬他在白光的眩晕下突然有了身下辗转腾挪的是个女子的奇怪想法,他想像这个和他睡了多年的人是个女子,他把种子种在她的身上,她会为他生个孩子。
伏在白师兄的身体上,他的腿还环在他的腰间,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师兄温柔地抱住他,他对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可笑,但是几个月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直觉有时候还真他妈惊人的准。
世道不平,人心不古,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谁成想,玩个把男人还会弄出人命来呢!
白渔川永远记得赵君山知道自己怀上了的时候那种精彩的表情。
那是白渔川从来未见过的赵君山,连赵君山自己都未见过的赵君山。
记得有一次日月神教派人阻击他二人,赵君山是重点,身上重了二十多刀,他坚持到最后眉头都没皱一下,白渔川知道这个人的心有多狠,如果他不是生在华山而是魔教他的发展会更好也说不定。
最狠的人不是对别人狠的人,而是
对自己狠的人。
赵君山是那种可以不眨眼把自己身上刺个窟窿的狠人
但是当他知道师兄怀了自己的骨肉时,他再也无暇控制自己的表情,他像见了鬼,上下打量起白渔川,目光落在那三个多月已经开始显形的肚子上,渐渐地像吞了苍蝇吐不出来。
”你故意的!”这不是询问,而是指责。赵君山深知白渔川的本事,男男生子的真实性倒是没有怀疑,而是直指问题的核心。
白渔川默然,他是故意的,这一点无法否认。
可是他要怎么说?说自己的出发点是好的?说自己想挽回他的心,想让他从此不再眠花宿柳?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错了,这个孩子存在的意义得以实现的前提是:自己是真的被爱。
白渔川茫然了,他只能等着赵君山的宣判。
“这个孩子你既然能怀上想必也一定能打掉吧,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说完他转身离去,出门前他顿住道:“下次不要做这么恶心的事情。没有好处。”
白渔川脸色苍白缓缓摊坐地上。
以为自己就要失去,却不曾想其实是从未得到
以为终会结束,却被告知其实从未开始
以为两情相悦,其实只不过是自作多情
自古多情伤孕夫!
白渔川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被嫌弃了,其实他何尝不嫌弃自己,只那人玩笑的一句话,自己便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忍受这苦楚,结果却更加凄凄惨惨凄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