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明白.想是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在一处练习,白渔川练习的一项最大内容就是给师兄弟喂招,因此,他不是华山最能打的,却是华山最能挨打的.此刻既然拼了命地要保护"重要的人",身体里的潜力又不是一般可比,赵君山竟然一时不能取胜.
战况胶着起来,本来喝彩的声音也沉寂了下来,众人屏息看两人剑来脚往,暗自惊叹.连掌门师傅也捻须皱眉.
然,白渔川毕竟技不如人,况有孕在身,赵君山毕竟号称华山希望之星,因此上,渐渐地白渔川落了下风.
赵君山窥了个破绽一剑攻去,白渔川大惊,幸招式未老,回手自救,却不想露了个大空门给对手,赵君山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抬腿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他的小腹上,白渔川情急之下,只来得及用内力护住胎儿,生生受了这一脚,连退数十丈,撞飞一棵百年大树,倒在地上滚了几滚,吐血连连.他疼痛难挡,仍抽空感觉了下肚子里的小生命,发现他虽然略有波动,但幸无大碍终于放心昏过去.
第3章 守妇道
悠悠醒来的时候白渔川发现已经身处自己的房间,守在一旁的是为人善良和蔼的师母,此刻正愁眉苦脸地拭泪.白渔川把师母当作自己的母亲,见她悲伤也忘记了自己的痛苦,安慰道:"师母不必担心,比武切磋,小伤小痛再所难免,渔川已经无碍了."师母见他醒来,却不知道如何回答,终于叹了口气,道:"川儿,我从小把你看到大,知道你是个老实孩子,从来不让人操心."白渔川心里有不好预感,却不敢证实,只看着师母.师母却无法继续说下去,这时,他师傅推门进来,见他醒了,脸色一沉,走进来,把门关上,坐在桌旁.白渔川不顾体弱,坚持翻身下床行师礼,他师傅一拍桌子,道:"孽障!还不给我跪下!"白渔川胆小,双腿一软扑通跪了下来."师傅恕罪!"他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但从来为赵君山背惯黑锅的他第一反应就是不管什么罪先认下再说."孽障!居然做出此等有辱师门的事!还不从实招来!""师父---我招---不知您说的是哪一桩?!"他师父气得当下一脚又要踹过去,师母见了上前维护道:"莫要打,毕竟他有孕在身."白渔川登时白了脸,原来在他昏迷的时候那秘密已经暴露了.师母见事情已经说开,既是生孩子的事也就无所谓男女有别,道:"渔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与师父师娘听,师娘于你做主."白渔川低头默然,心里却在打算,赵君山要杀他的孩子,此刻只有师父师母能看在这是他们赵家血脉的份上护他孩儿周全,这么一想也就顾不得羞耻,当下断断续续把他与赵君山的糊涂帐都讲了出来.说完后,他伏在地上听侯发落,却半天无人回应,他抬眼悄悄看去,只见他乍听自己已经做了祖父母的人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怪物.白渔川的眼圈红了,师母回过神上,上前把他拉起来,带到床上,欲言又止,"作孽哟!"白渔川只得到这么一句.之后,可能是师父师母顾着血脉亲情,终于没有为难他,连师父那保守顽固的人也只是叹了口气,道:"如今之计也只有让你---让你---哎---顺其自然吧!"顺其自然只是四个平常的字一个平常的词,但是听在白渔川耳朵里就像拿到了免死金牌一样,顺其自然不就是让他自然地生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