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四下无人,他大着胆子掀开被子也衣服,竟见到这辈子见过的最诡异现象:白渔川的下身流着血,那平坦的小腹一摸之下竟然有个小小的硬块,结合脉象看来,竟是孕症!
天啊!难道传言是真的!当年白渔川真的是怀孕失踪才遭此厄运.康必得盯着那张依稀清秀的脸一时感慨万千。
派出去找赵君山的人还没回,此事倒是惊动了当家师娘.她命人把康大夫叫来,稍加询问便知道了个大概.见康大夫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样子,便厉声训斥,康大夫又将白渔川有喜脉一事讲了出来.当家师娘虎躯一震,失声道:"又怀上了!"她心里乱极,不停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渐渐有了主意.要说这事情大抵有个轻重缓急,世界是矛盾的,可矛盾里也分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拿白渔川未婚生子为华山摸黑的事情来说.这事情性质固然不好,影响固然恶劣,但是赵家到现在还没个后,却是她更关心的问题.心里有了计较,她便缓声对康大夫道:"别的以后再说,你开几副药,出个方子把他的胎稳住."康大夫应声而去.师娘着两个丫头带着向白渔川住的破房子而去.这后山虎狼之地,风啸于林,本是没有开发必要的荒山野岭.当初赵君山上说白渔川已然疯了不如就放他出来住在从前的屋子里.知子莫若母,她看出来赵君山对白渔川还没完全死心,白渔川疯癫之后原来那点乖巧的样子也没有了,看在她眼里和得了狂犬病的狐狸差不多令人生厌,便说什么也不允.赵君山就自做主张把人放到后山,她眼不见心不烦,这几年就当没这么个人.可是现在,命运又把她推到他身边去.进得那四面露风摇摇欲坠的木屋,见到白渔川静静地躺在床上,趁他沉睡,师娘仔细打量了一番.两年没见这孩子,只见他比想象中干净许多,头发也柔顺整齐地摊在床上,却比想象中还要瘦弱.叹了口气,这毕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想他刚开师门的时候还只有四岁,见人也怯怯的,躲在他爹身后--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只是不想他这老实人最后却做出那等丑事,让她一时想起心里也恨恨的.她统共就一个儿子,难道叫他给诓了去!
忍不住伸手放在男人的肚子上,手像触电似的又拿开.罢了!唉乃一声山水绿!
当家师娘来去匆匆,只是命人将白渔川挪到前山一处偏房里安置.等赵君山回来的时候也不置可否,事情就这样定下来.最郁闷的是少夫人梁云,她尚不知白渔川肚子的问题,还道是公婆也偏帮那个疯子.怀恨在心华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够赵氏父子只手遮天的,很快赵君山就知道是谁要置白渔川于死地.其实这山上要和一个疯子过不去的人不做他想,就是他婆娘.不知道为什么,赵君山突然觉得那女人十分丑陋碍眼,从前是碗里肉,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吃,还在还是碗里肉,只不过是了保质期的.赵君山不将梁云看在眼里,梁云也一发恨起赵氏满门.
第8章 说不清
这边厢赵君山夫妻感情闹着决裂,那边白渔川却过上了几年来最安逸的生活.他不用再饿得两眼昏花两书也看不下,再也不用没柴没碳冻得满身是疮,再也不用时不时忍受那男人的性侵.但一切于他似乎又没什么不同,他照例呆呆的,不是看医书就是发呆.见他身体过于孱弱,赵母命两个手脚麻利的粗使丫头贴身伺候,又让厨房多做些有油水的东西调养.又命人看着赵君山不胡来.赵君山转了几圈没得逞后,道:"本想给家里省几个钱,如此我就去找相公吊膀子也没啥."背着手走开了.把他爹气的提起剑装模做样要废了他的牙签.赵君山将康必得秘密叫来询问白渔川怎么会又怀上."他当日是服了上古密药才暗结珠胎.如今他疯疯癫癫,也没有机会凑足那多味药,何故?"康必得沉吟良久道:"想是这药性不稳,尚在实验阶段,白师兄的体质已经被改动了,只是为何两三年后才显示药性仍旧不得而知."只一日,赵君山早日回了梁云的屋子,梁云心里诧异,面上也冷冷的,自顾自在床上嗑瓜子.赵君山和她调笑几句,只得她一个白眼两个鼻孔一声哼.赵君山心里将她揍了个七荤八素,然,表面上却仍关爱有加.梁云道:"你不必假惺惺的样子,"她咄地吐了口瓜子皮,"想怎地直说吧."赵君山劝了她一杯茶,她吃到口干,就着喝了一口,正想不知这厮有什么意图,只觉得全身热起来.赵君山见时机已到便吹灯拔蜡,脱鞋上炕,行起那事来.一个回合下来,云雨方收,梁云知道自己今天不对劲,可是脑子混厄不能思考.赵君山出去了一会,不过马上又回来了,两人干柴烈火又大干数百回合.天光大亮,等梁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