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山从前不是不懂温柔,只是不懂得将温柔放在自己身上。只是他不明白这迟来的温柔意义何在?那细细探索的手指,霸道又不失厚道的亲吻算什么呢?说补偿太可笑,知赵君山如白渔川者,自然明白这个男人从来不吃回头草,从他那几分热切几分小心地执着于他的隆起的肚子上大概可以猜想,他,不过是对孕夫感到新奇罢。
哎!一梦两三年,醒来要面对事实终究不过仍旧是玩具的地位。
老天待他何其寡情又是何其薄幸!
白渔川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屋顶,自然是一夜无眠。
赵君山短暂地睡了一小觉之后醒来抻了个懒腰,道:“通体舒爽啊!”
起身一件一件穿衣服。
白渔川身体先于意识苯苯难过地爬起来披上单衫伺候他穿衣。赵君山也一点诧异没有地接受了。皆因二人从小如此模式相处,习惯成自然,即使中间有三年的空白期,但这深入五脏六腑的习惯,就像空气一样自然到你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赵君山突然觉得长久以来都没有过这么平静而幽雅的早上了,忍不住伸手抱住对方,却感觉到两人中间好象隔着什么,不远,但是恍惚如千山万水,心中若有所感,低头一看,却是白渔川的大肚子。
他皱着眉摸了摸,开口道:“我觉得这样倒像对夫妻了。你高兴了吧?”
白渔川吓了一跳,低头转身道:“我不是故意的。”
赵君山自己动手整了整领子道:“谁说你是故意的来着,呆子!你别对那两个老的说三道四就行了。”
白渔川道:“你喝杯凉茶再走吧。”说着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一杯。
赵君山哼道:“你明知道我不喝隔夜茶。”
白渔川隐约想起他小时候挑食的厉害,遇到不爱吃的东西就噘着嘴脑袋别到一边,很是可爱,忍不住笑道:“这虽是隔夜的,但是凉茶不碍事,是我特意配的,对你有好处。”
赵君山不疑有他,接过来一口喝了,却好比猪八戒吃人参果,下了肚才觉得舌根微苦,“这什么东西?你不会是要毒害我吧。”他随口说了个冷笑话。
虽然开了这样的玩笑,但赵君山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白渔川会害他,他固然冷酷,固然薄幸,但多年来白渔川对他如何看在眼里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不料,白渔川在凳子上缓缓坐下,道:“非也。这个却不是毒,是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