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山脸色微变,怕孟浪说出什么不利于白渔川的话来。却不想□自作聪明地捣住他的嘴,笑道:“还轮不到你说话——仔细看还真是个唇红齿白的美人。赵君山你的眼光倒是不错。”
孟浪只剩眼睛还很活动,那眼睛里喷出愤怒的火焰,身为短刀门弟子,不,身为一个正常男人,一个正常而美丽的男人,他一生大忌便是被称呼为“美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直到目前为止江湖上所有关于他的记载都对他的样貌只字不提。
然,孟浪此刻真正地怒了。
却,也只能是怒了而已。
他的小命捏在□的手里,只能任人调笑。
赵君山道:“你别为难他,想怎样?”
□道:“你倒是多情,还记得咱俩也曾春风一度撒——怎么不对我留些情?”说完眼泛桃花。
赵君山忍下各种残忍的不适的欲望,道:“废话少说,我给你准备五百两黄金,一辆马车,你们放人,马上滚!”
□道:“不行!”
色空忍不住道:“行!你还罗嗦什么?!这人狼子野心,现在还有人性,等过了会子反悔了又弄一圈人弄咱们,如何是好!!”
□瞪他道:“大不了再干人或者被干!老子豁出去和这没人性的杠上了!”又对赵君山道:“如果你想你这相好的没事就给我准备一千两黄金。”
色空道:“都什么时候了,钱算什么!马车会因此跑不快,咱要一百两够过就行了!多少是多啊!”
□不理他继续开条件:“除了千两黄金还有一艘大船。我没那么傻,即使今天我逃脱了,也不能在你在中原布下的天罗地网中逃脱很久。此处东海,一衣带水便是东瀛,不如我们在此出海,还有一线生机。”
色空后知后觉道:“东渡?!听说那里生活压力很大,还很排外——你再考虑考虑啊!”
□道:“我还听说那里人很开放,有的是帅哥美女活春宫,你也考虑考虑。”
色空正色道:“善哉善哉!如此甚好,听凭道兄安排。”
一直没说话的白渔川道:“师弟,你就应了吧。”
此话一出众人变色。
赵君山的额头瀑布汗;孟浪心道“真够意气!”;□往旁边一瞥,只见一个虽然清秀却颇有风霜感的人,一时也无法判断年纪,色空也手上加了劲,直捏的白渔川喉咙做响挣扎起来。
赵君山终于忍不住道:“你现在捏死了他——们,我让你后悔你爹没把你射在墙上!”
□大笑道:“原来正主是那个!早知道我就好好和你培养下感情,说不定咱俩还有戏哈。”
赵君山也不还价,只叫人准备黄金大船。不多时,海上已经远远漂来一只双帆大船,一切准备就绪。
白渔川当然知道那一声师弟叫出去形势对自己多么不利,然,正因为他了解赵君山,知道他如果对自己的性命都无所顾忌了,那么一定更加不在乎孟浪,他本是因自己的请求才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怎能累他性命!
登船的过程中□嫌两个人押着两个人质碍手碍脚,需一只空出手脚来方便行事,便想放开一人。
“到底放哪个好呢?”他的眼珠间或一轮,无比狡黠。
“啊,色空,不如先放了你手上那一个吧,他长的像一朵白兰花,可惜是开到荼蘼的白兰花,过期了。”
色空道:“不成啊!我手上这个白兰花可是赵某人的师兄。这个人咱们也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没留意过,听说两个甚至还育有一子。”
□故意惊讶道:“哎呀!男人和男人生孩子!闻所未闻啊!你听谁说的?”
色空道:“善哉!自然是听赵某人的原配夫人梁云亲口所说。”
趁听者脸上青红皂白的,□突然松了手将孟浪向赵君山的方向一推,人也急向远处大船掠去,色空也极有默契地先一步而去,就要逃逸。
赵君山又岂容他们就此离去,紧跟着飞身上前,谁知那色空在海面上飞行见赵君山逼近,一松手将白渔川扔了下去。
好一着围魏救赵!赵君山只得中途甩出一根捆仙索将白渔川缠住,继续追赶,却不想,□仍有后手,他前脚刚找船帮,回头看形势不妙,弹指间捏了一丸毒药,只是此药只得一粒,却是要打哪一个?
好□!不亏是四大门派的智囊,在生命危在旦夕,生死一线的时刻,仍旧冷静而智慧地分析了当前利弊,正确地将那唯一的毒药打向白渔川。
只见一团紫雾向无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