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席月又拿了几盒水果放进购物车里,顺便再拿了些零食。`欣¢纨_夲/鰰~占+ ¢首~发*
林应缇最近半夜时常觉得有些饿,她一向也不是胃口多厉害的人,最近却很能吃,就连晚饭也比之前多吃了一碗。
只不过依旧比较挑食,不喜太过油腻的食物,吃食清淡,也不习惯挪威当地的饮食,于是这几天都是江席月亲自下厨。
因为家里掌厨的人是江席月,所以到了蔬菜区,林应缇只需要跟紧江席月。
蔬菜区一般都是些当地的家庭主妇在逛,江席月这样的年轻男人出现在这里就格外惹眼。
好几个毫不掩饰地向他们投来注目礼。
林应缇想起上学时班上几个女同学比较文青的形容,说江席月是人间贵公子,那种不染俗世烟火的高岭之花,那种谁都不能亵渎的存在。
而此时贵公子却在皱眉思考哪个西红柿更红。
想到这林应缇忍俊不禁。
回到别墅后,车灯驱散了寒意,江席月从车上取下大包小包。
“这里冷,你先进屋。”
他开了口,林应缇也没有推辞,自己确实有些怕冷,所以率先近了屋里。-g/g~d\b?o,o?k¨.!c!o*m\
江席月从外面进来时,大衣上还落了些霜雪,林应缇替他拂去。
晚饭江席月做了些清淡的菜,不过在闻到油腻的肉食时,林应缇觉得胃里有些泛恶心,于是连忙喝了口奶油蘑菇汤,想压一压那种不适感。
“怎么了?”察觉到她脸色不对,江席月问。
“没什么。”林应缇也没多想,因为她一直都比较挑食,不爱吃油腻的食物。
这之后的几天,挪威的风雪逐渐停了,有时还会难得的出现晴天。
于是江席月便带着林应缇去别墅后的那个湖泊钓鱼,在这方面,林应缇完全是个新手,好在江席月很有耐心地教着她做这些事。
“这个湖里有很多鲈鱼,今天天气比较好,用自然色的饵料就可以。”
于是林应缇选了一个棕褐色的鱼饵,勾在鱼钩上,她有些好奇:“你很了解这个湖?”
湖边的风有些大,吹得林应缇耳朵有些疼,江席月拿了毛绒绒的耳罩替她戴上,看着她被冻得微微发红的脸蛋。/x.i~a\o′s?h`u′o\z/h~a+i+.¢c¢o,m^
“我以前小时候,偶尔会跟着父母一起来度假。”
不过每次待不了几天,两个人又会吵得不可开交,最后不欢而散。
有一次他们两个人吵了架,各自坐飞机回了国,只是都忘记了带江席月一起离开。
于是江席月就被留在了这栋林中别墅,那时他还很小,大概六七岁,好在别墅里还有保姆。
但被遗忘的那段时间,是江席月过得最轻松的一段时间。
北欧森林里有许多麋鹿,白日里,他很喜欢在一旁静静地观察它们,什么都不做,就能那样待上一天。
夜幕降临时,屋外大雪纷飞,客厅的地上铺着毛毯,壁炉烧得正旺,整个屋子里却暖烘烘的,他就躺在毛毯上看书,没有了约束,只是怎么舒服怎么躺。
林应缇听着江席月的讲述,他的语气十分平静,仿佛只是在说起别人的故事。
林应缇小声问:“……那样不孤单吗?”
江席月已经将手里的鱼钩抛投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掉入水中,浮标动了动。
“孤单吗?”他侧了侧头,略微有些漫不经心,“大概吧,不过那会已经习惯了,不知道别人和自己有什么不同。”
“我小时候也是一个人。”林应缇望着水面忽上忽下的浮标,“在你来到之前,我在那个地方,一直都是一个人。”
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本该没有任何交集。
同样的一天里,幼年的江席月在这里度假时,她在那个偏远的镇子里干着活挨着打,两个人如此截然不同。
然后偏偏命运让他们相遇了在了那天,像是油画上的颜料被打乱,画纸上一片斑驳,一切都乱了套。
“想回去看看吗?“江席月看着她脸上的神情,突然开了口。
“去哪?”
“银木镇。”
林应缇轻轻抿了抿唇,她确实想回去看看,不知道江席月是怎么看出来的,自己确实有些心结没有解开。
偶尔她还会在梦中惊醒,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又变成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