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村民们吃罢早饭,都早早围拢在村外的空地上。
这里正在搭建简易的祭台,供桌上摆放着各种牌位。有天地三界诸神的牌位,还有从祠堂里提前搬出的先祖灵位,密密麻麻摆满了供桌。
牌位前面是三牲贡品,由于情况特殊,式样并不算多,但也是极尽所有了。
祭台很快搭建完毕,村里的男丁在族长的带领下焚香跪拜,并由族长献祭词,说的无非就是祈求老天及祖宗保佑,平安度过这场劫难云云。
一番折腾过后,轮到吴非登场了。
他挥挥手有人抬过一个扁平的木盒,木盒中间是圆形的凹陷,正好可以放下一个铜盆,盆中盛满了清水。
木盒的四角代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上面各写两个字,分别是“力战”、“授首”、“纳粮”、“出走”,代表四种不同的选择。
吴非来到木盒前,二目微闭,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像极了一个装神弄鬼的神棍。
一阵嘀咕过后,他突然睁开双眼,仰望天空,高举双臂,朗声说道:
“皇天后土,护我家园!先祖神灵,佑我子孙!遭逢此难,殊难决断,祈盼上苍,赐予答案!”
说罢便又双手合十,紧闭二目,如发羊角疯一般浑身颤抖,就差口吐白沫了,把众人着实吓得不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恢复了正常,从腰间布袋里掏出一把树叶,对众人说:
“大家都看到了,这水盆四角都写着字,代表四种不同的出路。现在我将这些树叶放入盆中,如果上苍冥冥中自有安排,就让树叶都指向一个方向,而叶尖指向哪里我们便遵照哪个办法行事。大家可都听清楚了,此事全凭天意,一旦确定便不能改变,否则必遭天谴,大家可有异议?”
众人对此都难以置信,还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吗?杂乱无章的树叶扔到平静的水面上能都指向一个方向,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若真如此,当真是天意无疑了。因此便都没有任何异议,好奇的注视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吴非将树叶随手洒进盆中,起初树叶浮在水面上确是杂乱无章毫无规律,但转眼间便像有人暗中指挥一样都朝向了同一个方向,并且是叶尖指向了“力战”。
众人一片哗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既然天意如此,那就和贼人们拼了!
有上天和祖宗神灵护佑,大家疑虑顿消,信心倍增,纷纷表示要与贼人血战到底。
吴非见目的已经达到,趁热打铁又发表了一通慷慨激昂的演说,将大家的情绪推向高潮。
战前动员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该怎么执行了。
吴非对此早已成竹在胸,他找到族长和几个德高望重的族人,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众人听后连连称赞,然后分头按计划行事。
芸娘坐在树荫下的石头上缝补衣裳,阵阵凉风吹乱了她的头发,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吴非从树后转过来猛的蒙住了她的双眼,压低嗓音问道:“猜猜我是谁?”
“反正不像好人!”芸娘猜到是他,故意戏谑道。
“那好,现在我就把你掳走,上山当我的压寨夫人。”他双手搂住芸娘的细腰,在她耳畔轻声说道。
芸娘毕竟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从未和男子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顿时羞得粉面通红,呼吸也急促起来。
吴非与她耳鬓厮磨,闻着淡淡的处子香气,身体不知不觉竟有了反应,微风吹着秀发轻轻拂过他的脸颊,更是让他心痒难耐。
“二蛋哥,快松手!让人看到不好!”
她想挣脱吴非的双手但却力不从心,情急之下拿缝衣针朝他胳膊猛扎下去。
吴非感觉胳膊如蜂蜇般刺痛,捂着手臂疼得直转圈,五官扭曲成了带褶的包子。
“你没事吧?二蛋哥!我……不是故意的!”
芸娘看到他痛苦的表情一下子慌了神,赶忙上前察看伤情,心中既后悔又愧疚,泪水不停的在眼睛里打转,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小丫头片子,你想扎死我吗?”吴非呲牙咧嘴的哼哼道。
“我都说了嘛……人家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不松手的……”
芸娘满脸委屈,又气又恼又羞,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见了,接着便小声抽泣起来。
“我滴个乖乖,快别哭了,刚才我是骗你玩的,根本就没事儿,不信你看!”
吴非凑到跟前伸出胳膊给她看,除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