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的一天,我正在地里放牛,那天不知怎的,平日里温顺驯服的老牛发疯似的尥起了蹶子,到处乱窜,我也只得在后面紧紧追赶。
终于不知跑出了多远,老牛在一处悬崖峭壁边上停了下来,而我也已筋疲力尽,瘫倒在地。
就在我大口喘着粗气躺在地上休息时,却听到有人呼救的声音,循声找去,原来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失足坠崖,幸好离地不远的一棵歪脖子树救了他一命,此刻正趴在树上扯着嗓子求救。”
吴非给了满头雾水的芸娘一个眼神,心说姑奶奶可别再乱说话了,再给我整穿帮了就没法收场了!
好在芸娘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静静的在一旁听着而没有吱声,吴非便又放心大胆的瞎编起来:
“我既看见了便不能袖手旁观,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终于把那老者救了上来。”
“那后来呢?”
周县令急切的问道。
“后来他自是对我感激万分!还说要报答我,我看他衣衫褴褛,形同乞丐,哪里敢奢望什么报答。
但他执意不肯,最后从怀里掏出一本或者说是半本没皮的破书交给我,还再三叮嘱说,
此书虽破,但内含乾坤,暗藏锦绣,你细加研读,将来必有大用!”
周县令一脸疑惑的问道:
“世上还有如此奇书?不知书中都说了什么?”
“说的都是些世间万物运行的道理,上至日月星辰,下至山川河流,反正是说万事万物皆有迹可循,洞察先机便可预测未来,当然也包括这次的地震。”
周县令嘴张得老大,两眼直勾勾看着吴非,显然已经听呆了,好半天回过神来,摇着头喃喃自语道:
“不可思议!当真是不可思议!不知此书现在何处?”
吴非一面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一面故作惋惜的说道:
“唉!说来可惜!本来那本书就放在我床头,但由于地震发生前只顾着让大家撤离,就把它落下了,事后我也去找过,怎奈整座屋子都被夷为平地,那书恐怕早已深埋地下,化为烂泥了!”
周县令也不住的摇头叹息:
“看来你是遇到贵人了,真如你所说那老者定非等闲之辈,他将此书传授给你必是看你人品敦厚、心地良善,将来好用在正途,造福桑梓!
只是……若那书还在就更好了,必能救万民于水火,造福更多百姓,可惜啊可惜!”
说完仍是摇头不止。
吴非没想到自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周县令却上了心,到如今也只能将错就错了,说不定还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于是继续编道:
“大人莫要为此萦怀,某虽不才,不能将此书全部记下,但终归还记得一二,若大人有用得着在下之处,在下定当知无不言,竭尽所能,以供驱驰!”
周县令闻言大喜,对吴非说道:
“既如此,吴义士不如就留在县衙之中,老夫如遇不明之事也可当面讨教,不知意下如何?”
吴非倒无所谓,毕竟刚穿越而来,除了芸娘以外,他对那个偏僻的吴家堡本没什么可留恋的,而且在县里也可借机调查吉祥酒坊的事,他转头看向芸娘,征求她的意见。
芸娘一女孩子家,见识浅短,只知道能在县衙里做事是他们这种穷山沟里的人想都不敢想的,自是欢喜万分。
但一想到要和吴非分开,心里又怅然若失,难免怏怏不乐。
芸娘的表情变化自然逃不过周县令的眼睛,他诡秘一笑,开口问道:
“不知这位姑娘是……”
吴非接过了话茬:
“回大人的话,这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和我一样自小便失去了双亲,我俩虽非一奶同胞,但感情却胜似亲兄妹,因此请大人恕罪,在下还要征询一下她的意见。”
周县令微笑点头,对芸娘说道:
“姑娘,你是想让你哥留下还是回去呢?以他的才学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若回去那可真是金玉埋于黄土,恐永无出头之日了!”
“那就留下吧!”
芸娘不假思索的答道,但说完之后又有些后悔,咬着嘴唇低下了头,不安的揉搓着衣角。
“你可想好了,不要后悔哦!”
芸娘仍旧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点了点头。
“你既然没有了亲人,那一起留下你可愿意?”
“真的吗?”
芸娘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