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两个人俱是一身公子打扮,身着一袭白衣,长得眉清目秀。
为首的一人手拿一把折扇,不时打开轻轻扇着风,驱赶着身上的暑气。
另一个则亦步亦趋,跟在他左右,一看便知这是一主一仆了!
在两人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还跟着两个人,与前边两人不同,这两人生得高大魁梧,身穿灰色布衣,面无表情,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给人感觉欠欠的,让人看了十分不爽!
走在前面的白衣公子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好奇,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走走停停,这里瞅瞅,那里看看,好像这些再平常不过的东西都没见过一般!
“傻x”
吴非心里暗道,这可能是某个久居深宅大院的纨绔子弟,平常连门都很少出,这次专程过来看热闹的吧!
突然出现的几个陌生人,而且还穿着不俗,自然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大街上行人如织,磨肩擦踵也在所难免,忽然一人从白衣公子身后疾速走过,肩头撞了他一下,虽是撞得不重,但奈何那公子身体太弱,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公——子!你没事吧?”
旁边的白衣随从赶紧扶住了他,满脸关切的问道。
“没事的,不用大惊小怪的!”
跟在后面的两名壮汉也赶忙上前,一左一右警惕的看着四周,将二人护在了中间。
那白衣公子揉揉肩膀,捶了捶腰,手停在腰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喊道:
“我的绣袋呢?我的绣袋不见了!”
白衣随从率先反应过来,指着前面大声喊道:
“一定是刚才那人偷的!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两名壮汉闻声而动,如飞鹰扑兔般蹿了出去,直奔那贼人而来。
那家伙得手之后撒腿就跑,加之人多,路口也多,要是钻了胡同想追上还真得费番周折。
但该着他倒霉,今天遇上了吴非,他刚从吴非身旁跑过,便被突然伸出的一条腿绊了个狗啃屎,这下摔得他脑袋迷迷糊糊的嗡嗡作响,一时半会还爬不起来了。
两名壮汉紧接着追了上来,对着那贼就是一顿拳脚,直打的他哭爹喊娘,哀嚎不止。
眼看哀嚎声越来越小,吴非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喝一声:
“住手!”
两壮汉被突如其来的断喝闹懵了,挥舞的拳头停在了空中,眼睛看向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
其中一个壮汉回过了神,晃着蒲扇般的大手警告吴非:
“小子,告诉你少管闲事,如若不然,休怪不念你方才伸脚相助之情,看见了吗?爷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吴非也不示弱,针锋相对道:
“此人虽犯了偷盗之罪,但却罪不至死,再说了百姓犯法自有官府处置,哪容得你在此滥用私刑,难道你不知道依照朝廷律法,滥用私刑致人死命者是要偿命的吗?”
那两个壮汉对视一眼,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这厮偷我家公子的东西就已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我俩在此结果了他倒省了衙门的麻烦,他们感谢我们还来不及呢,治我们的罪?笑话!哈哈……”
面对如此狂徒,吴非抑制不住热血上涌,厉声喝道:
“胆大的狂徒,事到如今仍不思悔改,我劝你们还是自缚双臂,到衙门自首,或许能争取宽大处理,否则……”
“放屁!”
壮汉不等吴非说完,抡起斗大的拳头劈头盖脸的砸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断喝:
“住手!”
说话之人正是方才的白衣公子,显然同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要比吴非好使多了,那壮汉立刻放下拳头,毕恭毕敬的闪退一旁。
白衣公子来到近前,抱拳拱手,笑吟吟的说道:
“这位公子受惊了,是我的这些下人不懂礼数,冒犯了公子,在下在这里赔礼了!”
说罢弯腰拱手表达歉意,一股淡淡的清香随之而来,熏得吴非一怔,他心道一个大老爷们满身的香气,总感觉怪怪的,加之此人容貌俊美,说话轻声细语的,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莫不是遇上变态了吧?!”
他知道古时候,很多官老爷或者商贾巨富都有豢养娈童的癖好,那些男孩子打扮得妖里妖气,已经严重的女性化了,和后世某国的特产差不多,想到这里吴非心里一阵恶心,捏着鼻子拱拱手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