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家妹,叫芸娘!”
自从赛半仙称呼芸娘为吴夫人之后,衙门里的人都拿此事跟她开玩笑,虽然她心里美滋滋的,但毕竟二人还没有夫妻名分,姑娘家家的面皮薄,时常因此恼羞成怒,故而吴非才向黄公子如此介绍。
黄公子听完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喜悦,对芸娘施礼说道:
“方才有失礼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芸娘看他虽是一身男子装扮,但举手投足间却多了几分婀娜,眉宇之间更是另有一番风情,出于女人的敏感,她的心里立刻便做出了判断——原来是只混入雄鸡群里的雌儿!
女性的本能使她醋意大发,撅着嘴哼了一声,将头扭向一边,不再搭理她。
吴非以为她还在生气,尴尬的对黄公子笑道:
“都让我把她给惯坏了,又在耍小孩子脾气了,黄公子不要介意!”
“无妨,令妹生性率直,纯真可爱,是我等想学也学不来的,吴兄真是好福气呀!”
黄公子此来本想与吴非谈论经世治国之道,怎奈他却三缄其口,闭口不言,想来是对自己的身份心存芥蒂吧!
想到这里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再加上刚才发生的乌龙事件,更让他尴尬万分,于是便要起身告辞。
“吴兄,此番前来多有叨扰,在下就此告辞,望改日能再相会好聆听吴兄的教诲!”
说完便要离开,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停住脚步,从腰间取下一枚玉牌递与吴非,说道:
“吴兄,这枚令牌你且收下,若有事可来县衙找我,此物可保你出入自由,畅通无阻,就此别过了!”
说罢率领众人离开,吴非望着手中的玉牌,温润如脂,洁白无瑕,犹如黄公子的一双素手一般,不觉间竟想出了神,及至清醒,竟鬼使神差的追出门外,对着远去的一行人喊道:
“我要怎么找到你?还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呢?”
只听见黄公子远远的回答道:
“你只需说找京城来的黄公子便是了!”
说罢拐过街角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吴非心里暗道,既然他不是客商,想必姓名也未见得就是真的,唉,且不管他了。
想到刚才自己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禁觉得好笑,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也变弯了不成?
回到屋中吴非看到芸娘气呼呼的坐在那里,想来还在生黄公子的气呢!
他过去用手指轻轻刮了下她挺拔的鼻梁,笑嘻嘻的说道:
“我们的大美女还在生气呢?刚才只是一场误会嘛!人家黄公子都向我们赔礼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宽恕他吧!”
谁知芸娘一听这话,顿时更来气了,对着吴非吼道:
“黄公子!你就知道黄公子!你现在就去找她呀!趁她还没走远,快去吧!”
说罢气鼓鼓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只留下独自凌乱的吴非傻乎乎的站在那里。
这是怎么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看来女人心,海底针,这话一点都不假!
任凭他在门外怎么解释,芸娘始终没有开门,无奈之下只好悻悻的回屋睡觉了。
看来这两天又没好日子过了!
转过天来,吴非依旧是帮忙处理些杂务,经过昨天一天的忙碌,各方面的工作基本都有了头绪,因而今天不似昨天那般张皇失措,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
因为第二天便是举行祭祀大典的日子,所以今天还有一项重要工作就是在县城和梁丘山之间进行巡查,对沿途的道路、治安以及各种配套设施进行最后的检查,以确保万无一失!
吴非下午也被安排到执行这项任务的队伍里,当然他和夏天虎等人主要是陪同大将军裴文忠视察。
作为负责景王护卫工作的第一责任人,裴文忠对安全工作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凡事都要亲力亲为。
他胯下一匹健马走在最前面,身姿挺拔,盛气凌人,目光如炬扫视着沿途的各个角落,不放过任何可能对王爷造成危险的蛛丝马迹,并不时提出各种改进要求。
“道路两旁三十丈内不得有百姓围观!”
“这几棵树要砍掉,以防暗藏刺客!”
……
一旁的夏天虎恭顺的像只小绵羊,连连称是,不敢有丝毫违逆。
吴非骑着匹瘦马跟在众人身后,他最近刚刚学会骑马,此马虽瘦但还比较温顺,他勉强能够驾驭,只是骑马的姿势蹩脚得很,让人看了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