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山前旌旗飘飘,刀枪甲胄寒光闪闪,围猎场犹如演兵场,庄严肃杀,令人胆寒!
经过一上午的围猎,景王不禁有些兴趣索然,他想换种玩法。
“诸位请看!”他指着身旁架上的猎鹰对众人说道,“这鹰乃我至爱之物,最通人性,听从号令,指哪打哪,绝无半点迟疑,不信请看!”
说着他从马背的褡裢里掏出一个绣球,将那绣球随手一扔,只见那只苍鹰如离弦之箭一般窜出,朝那绣球扑去。
无论绣球抛向何方,那猎鹰总能用它的利爪将其抓回,引得众人惊叫连连,赞叹不已!
景王又一次将绣球抛出,但这次却是扔向了不远处的夏天虎,紧接着一道闪电便扑了过去,如铁钩般的利爪更是直奔夏天虎的面门而来!
夏天虎还在想着方才吴非的事,略一迟愣间,只见一道黑影扑面而来,心中暗道不好,再想躲已然不及,情急之下抬起胳膊,一道寒光射出,猎鹰应声落地,扑腾几下便没了动静。
事出仓促,不过眨眼间的事,众人全都愣在原地,吴非却是第一个反应过来。
他飞奔过去,捡起地上的死鹰,快步来到景王跟前,“王爷请看!”
景王颤抖着接过死鹰,抚摸着它的羽毛,又看了看插在它身上的短箭,不由得勃然大怒:“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武士应声向前,不由分说便将夏天虎绑了起来,“王爷,卑职冤枉!冤枉啊!”
周世楠等人也纷纷跪地求情,表示夏天虎乃无心之失,恳请王爷宽恕!
景王面沉似水,不为所动,冷冰冰的说道:“摆驾回城,再作计较!”
于是队伍又回到县城,景王立刻升殿,将文臣武将召集起来。
景王居中而坐,面色铁青,“方才围猎时发生的事你们都看到了,你们是不是在想本王昏聩残暴,竟为了一只死鹰而怪罪于国家大臣,并且还是本王刚刚亲自封赏的有功之臣,是也不是?”
堂下鸦雀无声,无人敢答话,景王哼了一声,继续说道:
“本王并非昏聩,也不是得了失心疯,实话告诉你们,此次围猎乃是本王设的一个局,吴校尉,你来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讲给大家听!”
“卑职遵命!”
吴非来到众人面前,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从自己在九龙山剿匪开始讲起,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夏天虎勾结九龙山贼人,刻意回护包庇……
通过吉祥酒坊与城外贼人暗通消息,假扮赤面军劫掠赈灾粮,以至劫王杀驾……
给京营官军投毒,致其战斗力下降……
趁乱用暗器射杀陈郡守……
……
吴非一条条揭露夏天虎的罪行,听得众人心惊胆跳,目瞪口呆。
“王爷,老臣有一事不明,想向吴校尉讨教!”
说话者乃是御前的老神医封子清,这里原本没他什么事,是景王和吴非叫他来的。
“有话但讲无妨!”
“是,请问吴校尉,你方才所说兵士们所中之毒乃是一种叫什么……苓珠草的?”
“正是!”
封子清摆出一副博学多识的样子,面容里难掩轻蔑之色,“老夫从医数十载,不敢说遍览天下医书,尝尽世间百草,至少目前还没碰到过老夫不识得的药物,今天还请吴校尉拿那草药出来,也好让老夫开开眼,如何?”
很明显,先前是他信誓旦旦向景王保证,兵士们并非中毒,而是水土不服,吴非那番话打了他的脸,他气不过,一心想要找回场子。
吴非淡淡一笑,心道老家伙别不服气,今天既叫你来,定然早有准备,“好,封太医稍候,来人,请赛半仙上殿!”
不多时,只见一白发老者佝偻着腰,哆哆嗦嗦来到堂前,扑通一声趴倒在地,一句话不说连磕了几个响头。
“你就是赛半仙?”景王问道。
“是,噢……不是!赛半仙是别人给我起的……诨号,小人一介贱民,怎能当的起半仙二字,真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景王哈哈一笑:“无妨,别人既叫你赛半仙,说明你的医术高超,救死扶伤,功德无量,何罪之有!快平身……起来吧!”
赛半仙还趴在那里不敢起身,吴非过去将他搀起,“王爷叫你起来呢!你不用害怕,待会儿问你什么如实回答就是!”
“是!是!”赛半仙颤巍巍的爬起来,不敢抬头只等着问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