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不说了,就说现在,你也一定纳闷今天我会好好的站在你面前,而非你想象的那样失魂落魄,甚至身首异处吧?!”
“其实这一切都是我事先谋划好的,昨天夜里我故意制造声响好把你吸引过来,让你知道我今早要押送重要东西出城,而且是和你同伙有关的东西。”
吴非在狱中来回踱着步子,不无得意的继续说道:“我本就料想此事你未必轻信,但事关重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出所料你果然动了心思,连夜派人装作病人出城,将此消息透露给城外的同伙,好让他们在半路下手,而我也乘人之美,未加阻拦,让他们顺利出了城,这叫做欲擒故纵!”
夏天虎知道被人戏耍,脸色更加难看,若不是有手铐脚镣在身,他恐怕早就把吴非撕成碎片了!
吴非十分享受这种明明看我不爽,你却干不掉我的感觉,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与嘲讽。
“当然仅凭我带的几个人是抵挡不了大队人马攻击的,这个计划从昨天王爷召集议事之时就已开始,你是否还记得王爷借围猎之名派张副将出城,名为到梁丘山警戒,实则事先埋伏起来,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城而不引起你们的怀疑!”
“待到你那些个同伙现身后,再从外面进行反包围,来个里应外合,一网打尽!而你的同伙也没让我失望,不费吹灰之力便纷纷缴械投降,现在都来和你作伴了!”
话到此处,一直沉默的夏天虎忽然拍掌大笑:“妙哉妙哉!如此智谋却非常人可比,我虽然恨透了你,但这世上能使我真心叹服者不多,你可算得上其中之一了,今番能死于你手,也算不上冤枉了!”
吴非被他弄的一怔,怒极反笑,定是心里崩溃的表现,想到此处,心下大定,以一副处变不惊的口吻说道:
“你这是高抬我了,这只是些上不得台面的雕虫小技罢了,纵然如此,我还是有许多事情想不明白。”
夏天虎并不答言,只是一个劲儿的冷笑,看起来似乎有些疯癫了!
吴非不为所动,仍旧提出了心中的疑问:“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对朝廷不满,想要行刺景王,为何不利用你的身份之便直接下手,以苓珠草的毒性和隐蔽性以及你下毒的手段,大可杀人于无形!”
“但你却舍近求远,好像景王并非你们的目标,陈郡守才是,或者他也不是,你们根本另有目的!还有你们应该有一个统一的组织,背后有人统一指挥行动,而这个人隐藏的很深,就是你们所说的宗主对吧?”
夏天虎仍是冷笑:“你确是聪慧异常,连这一层都想的到,不过你的小聪明也就到此为止了,因为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丝线索,在你心里这件事恐怕会永远是个迷,一个你永远也解不开的迷,从这方面讲,你并没有赢,至少没有彻底的赢!哈哈哈……”
吴非也不屑的冷笑两声,“你不会出卖你的主子,这一点我完全相信,但你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到那时你再想说恐怕也没人会听了!”
“是吗?我倒想看看你能得到些什么,但愿不会让你失望!”夏天虎脸上满是诡异的笑容,面色阴沉的可怕。
“那咱们就走着瞧!”
吴非说罢转身要走,却见方才的狱卒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大大……人,不……不好了,隔壁的案犯自……自尽啦!”
吴非听罢耳边如同响了一个炸雷,隔壁关着的正是吉祥酒坊的掌柜,在夏天虎幸灾乐祸的眼神注视下,吴非匆忙奔向隔壁,但是为时已晚,掌柜已然绝气身亡,嘴角流出乌黑的毒血,很显然是中毒而死。
“有没有人来过?”吴非质问身边的狱卒。
“没……没人来过!”狱卒战战兢兢的答道。
“你确定?”
那狱卒自感干系重大,都要哭出来了,“您就是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欺瞒大人,自从人犯关进来就再没人来过!”
既然没人来过,那毒药肯定已事先藏在身上,吴非暗道不好,又奔向其他房间,但还是晚了一步,包括贼首在内的重要案犯全部暴毙身亡,而且死法与掌柜的完全相同。
他想起方才夏天虎那张诡异的笑脸,发疯似的向回跑去,还好,夏天虎仍旧坐在原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怎么样?吴大人,可曾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夏天虎嘿嘿笑道。
“快给他搜身!快!”吴非暴怒道。
几名狱卒将夏天虎扑倒,在身上摸索起来,却最终一无所获,而夏天虎则躺在地上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