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似乎对这个姐姐有些害怕,诺诺应道:“现在刚刚天黑不久,街上行人应该还不少,我看还是再等一会儿吧,姐姐说呢?”
平阳公主点点头,“也好!那就再等一会儿!”
说罢来到椅子上坐下,开始闭目养神,不再说一句话。
殿内气氛变得压抑起来,众人谁也不再说话,坐等出发时刻的到来。
难捱的时光总是如此漫长,好不容易到了时间,一顶明黄色的车辇停在了大殿门口,平阳与安阳姐妹二人匆匆进入辇内,在吴非以及几名贴身随从的护卫下,径直往宫外而去。
果然,车辇在宫门口并未受到阻拦,十分顺利的便出了宫,这也意味着计划成功了第一步!
当时的时代,夜深之后路上的行人便少了很多,偶尔遇上几队巡逻的兵士,看到宫里的车辇和令牌,哪个不是敬而远之,一行人很顺利的便来到吴非府中。
吴非命人打开大门,将车辇迎入府内,芸娘见他回来,上前嗔怪道:“你还知道回来啊!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咦?这轿子里是什么人?来我们家做什么?”
吴非冲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小声说道:“嘘!你先别问那么多,以后再跟你解释,先过来见过两位公主殿下!”
此时平安二位公主也已下得辇来,安阳对着芸娘轻轻点头致意,芸娘一见是她,脸色瞬间有些难看,站在原地微微侧过了头,没有搭理她。
吴非拉了拉她的衣襟,刚要说些什么,便听平阳公主冷冷说道:“好了,闲杂人等就不用介绍了,快忙正事吧!”
吴非心道这公主的脾气也太大了,左右连句话都不让说,心里便有些不痛快,此时安阳对他使了个眼色,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吴非会意,只得耐着性子对芸娘道:
“方才是不是有人送来一幅画还有一乘马车?”
“是啊!不是你让人送来的吗?说是你在外面买来的,怎么了?”
“它们现在何处?”吴非急切的问道。
“马车停到后院去了,画放到你书房里了。”芸娘答道。
“秦保!”吴非冲着人后高声喊道。
“在!”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从人群里钻了出来,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他来到吴非跟前躬身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吴非看到他心情便清爽了起来,这小子姓秦,本名唤作狗儿,乃是流落京城的外地流民,在即将饿毙街头之时有幸被吴非所救。
吴非看他可怜,身边又没了亲人,便将他收入府中,并给他改名为秦保。
这秦保聪明伶俐,极会察言观色,但却心地良善,阖府上下都对他十分喜欢!
吴非把他叫来吩咐道:“叫几个人把刚才那乘马车牵来,再找几件下人穿的衣服来!”
秦保稍微迟愣了一下,随即拔腿一溜烟往后院去了!
不一会儿,秦保赶着一挂马车来到门口,车上放着几身小厮的衣服。
“请各位大哥委屈一下,换上这些衣服吧!”吴非对随驾而来的几名侍从说道。
几人不敢怠慢,三下五除二便穿戴停当,装扮成府中小厮模样,平阳及安阳两位公主也已登上马车,准备再次出发!
望着芸娘充满疑惑和妒忌的目光,吴非小声安慰道:
“我有一件要紧的事要去办,今天可能要回来的晚一些,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至于什么事,以后自会给你说清楚,听话,我走了!”
芸娘想说些什么,但吴非却转身就走,几步之后,掉过头来冲她笑嘻嘻的挤了挤眼睛,便出门上马,往东而去。
向东穿过数个路口,又转了几个弯,道路也变得越来越偏僻起来,弯弯的月牙没有多少光亮,漆黑的路面只靠着几盏灯笼的微光才依稀可见,这里似乎是被这繁华的帝都遗忘了的角落,显得万分孤寂荒凉!
正往前走着,忽然面前来了一队人马,约有数十人,举着火把犹如一条蜿蜒的火龙。
“前面是什么人?”
为首的一名将官大声喝道。
吴非一看是巡城的军士,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稍微放了下来,随即大声回道:
“我乃忠信伯吴非,将士们辛苦了!”
那将官闻言赶忙打马上前,对吴非拱手道:
“原来是吴爵爷,下官奉命巡城,这么晚了,不知吴爵爷要往何处去,此处偏僻,比不得别处,爵爷晚上要多加小心才好!”
吴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