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许久的祭祀活动很快便结束了!
众人各怀心腹事,匆匆离开了这个所谓的是非之地,马车依原路返回,很快回到了吴非的家中。
府门没有关,被悬挂的灯笼照得灯火通明,倚在门口正打瞌睡的秦保被马车声惊醒,忙连滚带爬的迎出门来。
“公子,您回来了!”
“嗯,快将马车牵到院里面,然后关上大门!”
“好嘞!”
秦保答应一声,接过马缰绳,把马车引入院内停好。
平阳及安阳两位公主随即下得车来,安阳对吴非道:“这次出行多亏吴兄护从周旋,才得以有惊无险,我这里就此谢过了!”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公主这样说倒显得生份了!”吴非答道。
“好吧,今日算我欠你一个人情,等来日你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尽管开口就是!”
两人正说话间,芸娘闻声从屋内走了出来,脸上表情十分的不自然!
“芸娘妹妹,我们好久不见,妹妹近来可好?”安阳看她不高兴,竟讨好似的主动跟她搭话。
芸娘也不客气,没好气的回道:“劳烦您惦记着,我好得很呢!我们乡下人没别的好处,就是皮糙肉厚,比不得高墙深宅里的金枝玉叶那般金贵,只要有口吃的,一时半会且饿不死呢!”
几句话极其刺耳,吴非都听不下去了,忙喝止道:“芸娘,住口!你怎么能这样跟公主说话呢?快向人家道歉!”
“什么?要我向她道歉?凭什么?!”
芸娘说罢气鼓鼓的回了屋,将门重重摔上!
安阳站在院内,一脸的尴尬,自嘲似的对吴非道:“令妹好像不欢迎我!”
“你别放在心上,她打小就是这个样子,我也拿她没办法!”吴非无奈的摇摇头。
“无妨,今夜多有叨扰,我等就此告辞,多谢了!”
平阳公主临走看了吴非一眼,向他微微点点头致意,虽没说什么,但态度明显比从前缓和了许多!
两人重新登上銮舆,在侍卫扈从下离开吴府,往宫中而去。
吴非回到府中,看着芸娘紧闭的房门,一个劲儿的直挠头:“看来今天又要费一番口舌了!”
而銮舆里的安阳同样心事重重!
“有心事?”平阳公主难得开口关心她,看起来现在心情不错!
安阳被看破,扭捏道:“哪里有!呃…姐,你说他妹妹为何如此讨厌我?我自觉没有失礼之处,为何她每次见到我都对我这个样子?”
平阳公主淡淡的说道:“你这是当局者迷了!”
“姐,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啊?”
平阳公主轻轻叹息一声:“若澜,听姐一句话,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情不可至深,恐大梦一场!”
安阳手托香腮皱眉凝思:“姐,什么意思啊?”
“有些事情说也无益,该明白时自然会明白!”
平阳公主说完便闭目缄口,只留下安阳在那里搔首凌乱!
第二日太阳升起老高,吴非才打着哈欠起来,昨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芸娘说服,感觉比上阵杀敌还要累,比运筹帷幄还费脑细胞,真是女人心海底针,让人捉摸不透!
他踱步到房外,正看见秦保在打扫院子,便喊道:“秦保你过来!”
“公子,您起来了!”秦保扔了扫把屁颠颠跑来给吴非请安。
“不是跟你说了好多遍了吗?家里没人的时候不要叫我公子,叫吴哥就行,你怎么老是记不住呢!”
“是!公…吴哥!”面对吴非马上就要踢到屁股的右脚,秦保立马改口道。
“去,给你吴哥找点吃的,都这个点了也不叫醒我,臭小子想饿死我不成!”
秦保一脸委屈的说道:“哥哥可是冤枉死我了,是芸姐姐让我别叫你的,说你昨晚太乏累了,让你多休息一会儿,饭菜芸姐姐也早就准备好了的,哥哥且忍耐片刻,我去给你热热端过来!”
“不必了,我去吃便是,何必如此麻烦端来端去的!”
“那我去给您热一下,天凉了,吃了对身体不好!”
秦保转身想走,却被吴非叫住:“不用了,我自己有手有脚,还用你来伺候,你继续扫你的院子吧,你看这树叶落的满院都是,看着让人心烦!”
说罢便朝厨房走去,秦保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那个想了不知多少遍的疑问再次涌现:“像他这样的主子,莫说在这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