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怎样才能到对面去呢？

凌夜咬破食指，利用血在水面上画出一张符。

应该是可以的吧……凌夜不太确信自己是否可以。

凌夜爬起来，端坐在地，而后两指并拢：“急急如律令，启！”

瞬间，水面上发出红光，将凌夜吸了进去。

没想到，他居然成功了。

看来自己看的那两本书还是有点用的。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刚过来，凌夜就听到顾慕颜慌乱的声音。

“师姐，你在哪里？我是凌夜！”

凌夜寻着声音，加快脚步朝着顾慕颜跑去。

雾气很大，恍惚间，凌夜似乎看见一个模糊的蓝色身影。

凌夜心中不禁有几分窃喜，也带着几分疑虑。

会是顾慕颜吗？

她为什么会发出那种凄惨的声音？这跟她平时一点都不像。

凌夜警惕地走上前，问道：“师姐，是你吗？”

那身影挥着剑，嘴里不停的说着：“不要过来！我没有那样做！”

凌夜越来越怀疑，直到他走到那身影跟前，看清楚了她的样貌，凌夜当场吓了一跳。

顾慕颜的眼睛怎么成黑色的了？

还有，她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不要过来！”顾慕颜倒在地上，手里挥剑的动作和已往的大不相同。

顾慕颜的头发是散乱的，额头还冒着汗，身上的衣服可以用破败不堪来形容。

凌夜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狼狈的顾慕颜，从来都没有。

凌夜试探性的叫道：“师姐？”

“我叫你不要过来！”顾慕颜发出颤抖的声音，她似乎在害怕某种东西。

凌夜慢慢靠上前，试图握住她那青筋暴起的手。

“我没有！滚开！”

凌夜没防备，手臂被顾慕颜的剑划了道口子。

凌夜默默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随后把视线放在顾慕颜的身上。

如今，只有让她自己冷静一下。

凌夜思索片刻，趁着顾慕颜把剑刺向其他地方的时候，冲上前，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

顾慕颜挣扎着，大叫：“不要绑我，我不要去那里，那里黑！”

“师姐！”凌夜加大声音，“快醒过来！我是凌夜，不是你梦里的那个噩魔！”

顾慕颜像是没听见一样，闭着眼睛，扔下剑，用手捶打凌夜的背……

凌夜就这样默默地受着。

凌夜在顾慕颜的耳边轻轻地说：“师姐，你快点醒来。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被打败。你可是捉妖榜第二，我们敬仰的大师姐。”

他紧紧抱住她，让她感知他的存在。

也许是因为凌夜身体的热量，顾慕颜感觉到自己的冰冷冷的身体有了点温度。

在那充满黑暗的梦中，有一个声音在一直呼唤着她。

师姐——

师姐——

你快回来，我在等着你呢。

她慢慢挣开眼，原本黑色的眼睛已经恢复为原来的样子。这时，她似乎看见一缕光照在了她的身上，刚才的东西也已一一消失不见。

有光了……终于不再是黑色了……

凌夜突然间发现自己的腰已经被怀里的人抱紧，他知道，是她醒了。

凌夜：“师姐，你没有事吧？”

然而，顾慕颜却说：“你知道吗？刚刚光照在我的身上了。”接着，顾慕颜忍不住失声哭泣。

凌夜瞬间愣住。她这是怎么了？

凌夜轻轻拍顾慕颜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哄她：“已经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我会保护师姐你的。光照在你的身上，说明它是你的了，光不会离开。”

过了许久，顾慕颜才慢慢松开抱着凌夜的手。

“凌夜，谢谢你来救我。”

凌夜看见顾慕颜额前的头发乱乱的，打算伸手给她理理，但是在手指快碰到顾慕颜发丝的时候又收了回来：“大家都是同门，救你是应该的。更何况你还救过我们呢。”

凌夜站了起来，伸手拉顾慕颜：“师姐，你还能走吗？”

顾慕颜点头。

拉起顾慕颜之后，凌夜与她拉开了一点距离，因为顾慕颜说过她不喜欢被人触摸。刚刚他已经不能说是触摸了，他不能再惹她。

似是想到什么事，凌夜迅速的脱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