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的气氛顿时变得很压抑,钰舒桐俯视着殿中的人:“本公主好好的心情都被毁了,说说吧,你们要怎么赔?”
狐族少年恶狠狠地看着舒桐:“我没有偷你的东西,无凭无据你这是肆意诬陷。”
“陷害?” 舒桐笑了,“本公主说谁有罪谁就是有罪。”
舒桐嘲弄道:“倒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无罪?”
狐族少年看向玄溟:“我刚入后院便遇到了他,他能证明。”
“是吗?”舒桐的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玄溟拱手一礼:“我确实可以证明在后院时他与我在同处,却不能证明他是否没拿公主的明珠。”
狐族少年怒吼:“其他时候我都在这殿中怎么可能接触到放在内殿的东西!”
“是吗?”钰舒桐懒散地看向殿下的众人,“你们谁还能帮他证明啊?”
殿中一片鸦雀无声,就连与狐族少年一同前来的狐们也是低着头。
狐族少年一脸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后面那群沉默的人群,明明之前相谈甚欢,现在怎么都装不认识了呢?
“没有啊~”钰舒桐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自己耳边的发髻,“那就把这个小偷拖下去好好‘伺候’。”
暗影卫文言将那个狐族少年押了下去,少年挣扎着,嘴里大骂道:“你们这些伪君子,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骂声渐渐消去。
钰舒桐从椅子上起身走向玄溟。
白夜见状立刻上前道:“公主,这是将军收的徒弟,叫玄溟。”
玄溟规矩的行礼:“将军府玄溟,拜见公主。”
“叛军的小孩嘛,我知道你。”钰舒桐浅浅一笑,“若不是当初母亲顾念玄冬功绩,留下了他唯一的子嗣交由将军府教养,恐怕现在你都不知是死是活呢,这么说来……”
玄溟忽然一跪:“玄溟,叩谢皇恩。”
钰舒桐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青将军倒是把你教导的很好。”
她本想说:怎么说来你应该谢谢母亲,倒是被他先堵上了,既然人家先一步谢恩了,那她便不好在问他要如何答谢了。
玄溟:“多谢公主夸奖。”
钰舒桐轻哼了一声,脸上又浮现出了刚来时那少女天真烂漫的笑容:“你们都愣着做什么?我们接着吟诗作对呀,写出好诗的人本公主有赏。”
殿中的气氛渐渐活跃起来,钰舒桐欢快地在一堆俊男少女之间游走,时而拍手叫好,时而摇头晃脑,与先前专断狠辣的样子截然不同。
玄溟沉默的看着御舒桐的一举一动。
白夜轻声问道:“没事吧?”
“嗯。”玄溟点了点头,“我们能回去了吗?”
“少了一个人,要再等等。”白夜看向人群中的椿桃,叹了口气。
就这么一会工夫语星月已经不知道去哪了,也不知道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白夜:“你要是不想待在这里,我们可以去外面的车上等。”
反正人已经丢了,他对这种场合也没兴趣,听他们作诗和念经似的,让他老想打哈欠。
玄溟也不想留在这里看那些人的阿谀奉承,便也同意了白夜的提议。
两人回到了云车之中。
“那个公主是女帝的女儿?”玄溟看着窗外的公主府。
他自入将军府后,几乎就与外界断了联系,每日就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习武练剑,吃饭看书,他那小偏院连下人都怎么来,只有一个叫三儿的小厮每日给他送饭,收拾一下屋子,白夜倒是偶尔会来几次,但都只能待一小会儿,有下属了禀报各种事情,他便着急忙慌地走了。
这日子虽然过得枯燥单一,他却也乐得清闲,唯一不足的一点就是青砚生从不踏足这里,很小的时候他曾几次问过白夜,白夜每次都说将军太忙了抽不开身。
他一开始是相信的,直到后来偶然看见了青砚生陪着语星月在逛花园,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忙或许也是可以因人而异,为了验证这一点,他每日便多了一件事情可做,那便是在午后去花园走一走,他常能看见他们在一起一路欢声笑语。
出来走动的多了,听到的也就多了,他们都说语星月与自己的母亲长得十分相似,青砚生是爱屋及乌,他承认她们确实很像,可为什么青砚生喜欢他的母亲,喜欢和母亲长得像的人,却唯独不喜欢母亲生下的他呢?
他每日勤奋却总不能达到他的要求让他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