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园。
钰云风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府邸的主人,略带撒娇的语气,试探性地道:“瑾辰哥你这一直不说话,算不算是默认了?”
武瑾辰一双桃眼,轻轻瞥了他一眼,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忧伤地叹了口气:“我说怎么这次吃肉想起我了呢,原来是有事相求啊。”
钰云风道:“唉,你这是污蔑啊,最开始的时候我可是天天给你喊你一起的,是你自己嫌味大人多不愿意来。”
“哦?”武瑾辰疑惑道:“那青砚生他就不嫌人多味大了?你倒是巴巴地给他送,也没见先前给我送过。”
丫鬟浮秋正好将钰云风带来的肉,端上了桌。
“我这不是给您送了吗?”钰云风将那冒着热气的松茸烤肉往武瑾辰的面前推了推,“特意挑了最劲道的部位给你送来,你闻闻多香啊。”
钰云风用衣袖直往武瑾辰那边扇风,好让香味飘过去。
浮秋拆台道:“钰少君您拿来的是生肉,在香也是我们府里烧出来的,和您好像没多大关系吧?”
“嗯~”武瑾辰点头:“我觉得小秋说得对。”
“嗨,你们……”钰云风一时想不出反对的理由,便将矛头指向了武瑾辰,“那也只能怪你们家王爷自己,最好的厨子都在饕餮居了。”他双手一摊,“我在班门弄斧不是自讨没趣吗,可不就只能拿生肉来了。”
浮秋听出了他这是变了一个说法,骂她家王爷嘴刁,刚想回嘴,武瑾辰适时的终止了这个话题,开口问道:“你和青砚生当真聊得来?”
钰云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如实回答:“一开始这是老爷子的意思,我是不情愿去碰这一鼻子灰。去了之后,弄假成真了,又被老爷子一顿训,难啊~”
“青砚生虽然现在长期待在皇都,可在军中却颇有威望,宫里哪位对他一直十分注意。”武瑾辰放下了手里的茶杯,“钰家主应该是怕你走了你哥哥老路。”
“那你呢?” 钰云风神色微凝,问:“就打算这么糊涂过下去了?”
“能如何?”武瑾辰轻笑了一下:“那毕竟是我姐。”
钰云风冷声道:“又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何况她对大……”
武瑾辰轻声呵斥:“钰少君请慎言!”
一瞬间,气氛变得沉闷起来。
浮秋虽听不懂他们讲的什么意思,但也看出了他们起了分歧,打圆场道:“王爷,这肉再不吃就要凉了。”
“你吃吧,我先走了。”钰云风起身离开。
武瑾辰悠悠道:“我这人最忌束缚,木言若是要出门我也没理由拦着。”
钰云风笑了笑没有回头:“走了。”
钰云风是达成了目的,浮秋却板起脸来:“王爷你该不会是想卸磨杀驴吧!”
武瑾辰轻笑:“这个词可不是这样用的。”
“反正就是那个结果。”浮秋气鼓鼓地嘟着嘴“王爷不想与青将军扯上关系,却把言哥哥推了出去,那不就要了言哥哥的命吗。”
武瑾辰解释:“虽说结果都是木言去教玄溟医术,但换了个地方,得出的结论便是天壤之别。”
浮秋疑惑:“有什么不一样吗?”
武瑾辰:“玄溟可以代表青砚生,而木言代表不了我。”
青砚生的徒弟经常进出萧清园,被人家参上一本,说他结党营私,那便是怎么都说不清了。
而木言不过是王爷府里的一个医师,进出将军即便是他们真的结党营私了,最多也只能定他个管束下人不利。
既然无法治他这个王爷的罪,自然也不会有人费那个劲。
浮秋听得云里雾里,可武瑾辰已经动筷,她家这主儿,食不言,更不喜有人打扰他进食,所以她也不敢再追问。
从此之后,玄溟便多了一个老师,随着时间的推移,将军府里渐渐也多了一个轻快的声音,叫唤着:“师父,师父……”
玄溟从一开始的小心谨慎,变得不再拘束,常常跟在青砚生后面问东问西,有时被缠得紧了,青砚生甚至会感觉颇为无奈。
日子渐渐过去,那个日日跟在他身后的小玄溟,渐渐也长大了,境界到了七阶,兵法学得也很好,只是……
青砚生看着手中这上句不接下句的文章,皱起了眉,这上面的字他每一个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就不太认识了。
再看这字,青砚生无声地叹了口气,说得形象一些,便是站着趴着躺着的都有,看在青砚生眼里,就像是没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