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玄溟知道诓青砚生吃露琼草是没戏了，索性将糖块收了起来。

玄溟小声唤道：“师父……”

青砚生：“嗯？”

玄溟看着青砚生，没有吭声。

青砚生见他欲言又止，催促道：“想说什么就说。”

玄溟：“您不骂我吗？”

“我骂你有什么用？你又不听。”青砚生脑中浮现出了玄溟之前神志不清时说过的话，那一副绝望的样子，就像是即将被丢弃的棋子，挣扎着想要最后搏一把，想要获得一线生机。

青砚生从没有想过自己以前的冷漠疏远会给玄溟造成了这么大阴影，竟让他把留在他身边，看得比命都重要。

“我下次，不，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以后一定听话。”玄溟慌忙认错，打他骂他，如何都好，唯独不愿师父对他失望。

青砚生柔声道：“阿渊，你要记住没有什么事情能重于自己生命。”

阿渊是沙儿给玄溟取的小名，她说玄溟的诞生对于她而言既是深渊本身，又是照入深渊里的一束光。

他知道沙儿一定有着痛苦而复杂的过往，不过他从不她探究过去，他也预感到玄溟的人生注定不会太平。

他想保护他，他也会保护他

可如果连他都如此轻贱自己的生命，那他又能如何呢？

玄溟微微一颤，抿唇不语，沉默了一会儿才笑着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也不可能再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