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

“属下怕主子赶我走。”云宿声音很轻。

武瑾辰不动声色地试探道：“没做什么错事我干嘛要赶你走？”

云宿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极了怕做错事而被厌弃的……小狗。

武瑾辰也不再纠结，是忠是奸想必很快就会有答案了，他将身上盖着的外袍递还给云宿：“把衣服穿上吧，晚上还是挺冷的。”

武瑾辰起身回寝殿，云宿不近不远地跟在他的身后，直到跟到了房门口，云宿才才停下了脚步。

武瑾辰道：“你回去睡觉吧，会有别人守夜的。”

云宿站在门口，眼神黯然了几分，顺从地应道：“是。”

这样子跟谁欺负他了似的。

武瑾辰无奈：“若是你想待在这里就搬到旁边的房间去吧，不要再睡树上了。”

云宿微微一怔，随后立即道了一声：“是。”

他语气里似乎有一丝喜悦，规规矩矩行礼后，带上了房门。

武瑾辰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人明明在别人面前都是面无表情，跟人定了型的陶土娃娃似的，怎么到自己面前就有了这么多小情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