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
自己倒是没什么,不痛不痒,对方却是连退了几步,若不是走在他身后的那个壮硕男人扶住了他估计这会儿已经摔得七荤八素了。
男子身穿白衣洁净无瑕,与晦暗的赌场显得格格不入,他的眼睛上系着一条白纱,皮肤白皙得甚至瞧不到一点血色,整个人看着弱柳扶风。而他身后的男人就算是披着斗篷也难以遮盖那高大健硕的身形,头戴宽大的兜帽将面容都隐藏在了阴影之下。
一弱一强,对比之下更加明显。
玄溟心道: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弱不禁风的,他可没用力。
白衣男子站稳之后,才对着玄溟礼貌地笑了一下:“抱歉,走得有些着急了,没注意到前面有人。”
伸手不打笑脸人,玄溟也笑道:“没事,我刚刚也有些游神了。”
本以为会有一场风波,却不承想解决得如此风平浪静,周围本想看热闹的人,纷纷失望地散了。
玄溟脸上阳光的笑容被一抹张扬邪魅所代替,还真是柳暗花明啊。
就在刚刚那健硕男子从他身上走过时,玄溟看见了他脖子上有一圈黑红交错的纹身,虽未能看得很真切,但从形状上看应当是一朵花。
玄溟出了赌场,跟着白衣男子出了鬼市,他们穿过了繁华的地带,所走的路人迹罕至。
本来跟踪得很顺利,不过玄溟发现自己的身后也有一条尾巴,一路从鬼市跟到了现在,不由停下了脚步。
夜色之下一片沉寂,无声的对峙只持续了片刻,一抹黑影忽然跃出,飞快地朝着玄溟而来,带来一股水气。
破空之声迎面而来,玄溟向后一撤,以指为剑,向前之指,两股灵力碰在一处,周围瞬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玄溟嗤笑一声,释放出的灵力忽然变冷,对方察觉到不对想要收手却已经来不及了,冷意瞬间将他的灵力凝结成了冰,随后席卷了他的全身。
水气消散,玄溟定眼一瞧,被冻住的赫然是鬼市那瘦男人卖的那个鲛人。
那躲在那边的那两个人就是……
躲在远处的瘦男人和壮汉此刻正在揉眼睛,刚刚风带起了无数尘灰,刮得他们睁不开眼。
“我去,人怎么不见了!”大汉睁开眼睛后再往那边瞧时,玄溟已经不见踪影。
“什么?”瘦子也连忙伸头去看。
远远地只能看见有一块一人多高的冰块在月色下散发着晶莹的光泽。
正当俩人诧异之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们看什么呢?”
两人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只见玄溟正站在他们身后,眺望远处,似乎真的在看他们找的人。
大汉吓得舌头都打了结:“你,你怎么在这?”
玄溟笑道:“这应该是我该问的问题吧。”
瘦男人连忙掏出了脖子上挂着的竹哨,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
玄溟笑意更浓,手指轻轻一挥撤去灵力,远处的坚冰破裂开来,里面的鲛人立刻破冰而出,迅速来到了玄溟身后。
大汉和瘦男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可下一刻两人的瞳孔瞬间睁大,整个人都呆住了,好端端的一个翩翩少年忽然消失在了他们面前,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漆黑的利爪。
鲜血四溅,两具被撕裂的身体应声倒地,甚至都还来不及发出惨叫,就已经成了两具尸体。
血溅了鲛人一脸,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想象中的痛苦却并没有传来。他微微一愣,猛然向了瘦男人的脖子看去,竹哨不见了!
“你是在找这个吧。”玄溟把玩着手里的竹哨,“他们就是用这东西控制你的?”
鲛人看着那竹哨,眼中满是深深的绝望。
玄溟道:“瞧你这可怜样,该不会是这东西在谁手上你就得听谁的吧?”
“……”
见对方沉默,玄溟坏笑道:“你不说我就自己试了。”
鲛人身体微颤,怒瞪着玄溟。
“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哦。”玄溟晃了晃手里的竹哨。
鲛人唇瓣颤动,似乎是在极力克制自己张口说话,最后还是极不情愿地吐出一个字来:“是……”
他的声音很好听就如海边的风携来水浪之声吹拂过了耳畔,说了第一个字后,便再也抑制不住:“竹哨在谁手里谁就是我的主人。”
玄溟来到鲛人面前居高临下,他用竹哨挑起了对方的下巴,戏谑一笑:“叫声主人来听听。”
鲛人身子颤抖得更加剧烈,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