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42年,绥王逼宫,命妇被软禁在撷芳殿,顺义侯夫人谢如意被灌下了断肠草,单独关在了偏殿。
七公主第五纯真将偏殿的杀手清了出去,一个人肆意的享受着她胜利者的狂欢。
“谢如意,你再能打又怎么样,本宫从罗刹海死人堆里买的最厉害的杀手,你插翅难逃。”
第五纯真俯身掐着谢如意的下巴,血红的丹蔻指甲都陷到了肉里。
“为什么?”谢如意不可置信的盯着她:“我自问从未得罪过七公主,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无冤无仇?”第五纯真抽出随身的鞭子,疯了似的抽打谢如意,恨声道:“你这个贱人抢走了本宫的澜哥哥,竟然敢说无冤无仇。”
谢如意被打的大口呕血。
终究是打累了,第五纯真矜贵的理了下身上的衣服,这贱人倒还有点骨气,被抽了那么多鞭子一声没吭。
“肝肠寸断算什么,本宫让你尝尝诛心的滋味。”
一声令下,偏殿的门被打开,一个被打成血葫芦的弱冠少年,像一块破布一样被拖进了屋里,甩到了谢如意面前。
谢如意哀嚎一声,挣扎着扑过去,手足无措,根本不敢碰地上的人。
“嘉树。”
地上的人一动不动,像是没有了生机。
“娘的乖乖,你怎么了?”
谢如意小心翼翼的将少年搂进了怀里,跪在了第五纯真面前。
“我错了,求求你救救他,你让我怎么做都行。”
第五纯真看谢如意跪在地上,像个狗一样哀嚎,一脚踹了上去,将母子二人分开。
谢如意再次扑了上来:“我自请下堂,你把我五马分尸都行,看在他父亲的份上救救他吧。”
“你这个蠢货,没看见他已经没气息了吗。”第五纯真像看傻子似的嘲弄:“你这个长子可真像你,是个硬骨头,好几个人轮换着打他,他都没开口求饶。”
第五纯真拿着刀在少年郎灰白的脸上比划:“澜哥哥郎艳独绝,你这嫡子怎么能超过他,我把像你的地方还给你,他就只像澜哥哥了。”
谢如意使劲拽着她的衣角,满脸血泪:“你个死变态,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不得好死的是你,是你们母子。”第五纯真趁她扑过来的瞬间,又划出几刀:“你们死了,澜哥哥就是本宫的了!”
少年郎自始至终没有哼一声,谢如意终于死心,松开手趴在了地上。
第五纯真俯身凑到了她的耳边:“你那小儿子躺在侯府后巷,估计血都流干净了。
如卿小小年纪就生的绝色,我让人打断腿扔给了乞丐,估计这会都死的透透的了吧。”
谢如意暴起夺刀,拼死抹了第五纯真的脖子。
两人都死不瞑目!
顺义侯府,听涛苑。
宁中澜挑了红盖头,谢如意抬头的那一瞬间,心脏咕咚咕咚的狂跳,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一个少年,躺在侯府后门的巷子里,喊娘亲救他。
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拽着娘亲给的护身玉佩,拼死都不让人抢了去。
谢如意挣扎着醒来,大红色的床帐如那天的血一样蔓延。
脑中记忆迅速归拢,时光倒退了16年,她带着滔天的恨意重生了,盖头挑起来她就晕了。
大丫鬟春夏颤声:“ 姑娘,你醒了。”
宁中澜立在床前,一身大红色广袖织金麒麟袍,眸子黑若墨玉,目光清冷的看着她,袖子里的手捏的死死的。
“既然无事,就起来继续仪式吧。”
谢如意记得,前世,她喜床上的“早生贵子”就是第五纯真撒的。
果不其然,接着传来第五纯真的催促声:“如意姐姐,你快起身吧,吉祥话我都记住了,保证不会说错的。”
谢如意咬着牙,借着春夏的力坐起身来。
入眼的是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小姑娘,天真烂漫,小小年纪颇有其母之资。
谁又能想到纯真善良的外皮下,藏着一颗歹毒的心!
春夏被捏的生疼,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谢如意回神,咽下了嘴里的血水,对着第五纯真扯了一下嘴角。
“不敢劳烦七公主了,出阁前,父亲交代,我命格硬,这个还是让我自己撒吧,别妨碍了公主。”
谢如意起身,将喜盘拿了过来,转身站在了床前,中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