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太太话音刚落,田大材扑通一声跪下,脆生生的喊了声“娘”。
好几个人的筷子掉到了桌子上。
谢如意直接被气笑了,这老太太喝了多少假酒,才能说出这样阴间的鬼话。
“这孩子看着也得六七岁了吧,我今年十六岁,让他喊我娘,您觉得合适吗,再说了,别人会信我们是母子吗?”
冯老太太白了谢如意一眼:“怎么不合适啊,到时候一入族谱,别人不信也不行了,有你们将军府和侯府护着,谁还能说个不字。”
她还不舍得呢,好好的大金孙,乖巧懂事,要不是为了他的前途,怎么可能会去认谢如意这种不懂规矩的人。
谢如意觉得听了这些话,脑袋就像被雷炸了一遍,她祷告诸天神佛,信女前世今生做的孽一笔勾销,阴德全扣冯老太太的。
这人不仅算计侯府,连她娘家的人脉也不放过。
“侯夫人啊,你就算过继,也得先从咱宁家的宗族里挑吧,怎么还能看的上外姓的孩子呢。”姚氏大老远就吼出了声:“我家孙子才一岁,这多合适啊。”
“滚”宁中澜和谢如意异口同声的怒斥。
他俩才成亲几天,这些人丧心病狂,竟然敢打上侯府子嗣的主意了。
族长夫人还没过影壁,又灰溜溜的走了。
一顿饭不欢而散。
谢如意和宁中澜一脸怒气的回了听涛苑。
宁中澜气急:“这冯氏实在是痴心妄想,不知死活。”
谢如意捶了一下胸口,:“我真的是受够这窝囊气了,她要是再不动手,直接严刑逼供吧。”
“姑娘,那老太太看你眼神可毒了,要不我去打她一顿。”秋冬攥着拳头说道。
谢如意深吸了几口气:“不慌,等事办完了,我跟你一起去。”
看姑娘和姑爷无心睡眠,满月又自信的泡了一壶茶。
汤色浓郁的就像熬的粥,看的谢如意暗暗咋舌。
“姑娘,这个茶越浓越香,喝完顺气解乏,你试试。”
闲来无事,两人强撑着喝了两壶茶,暗卫终于回门,带回了振奋人心的消息。
“田青云从西墙出了侯府,去了三条街外的一栋宅子,属下等了两刻钟,里边的人出来后直接去了青锣巷太师府。”
“太师府齐家?”宁中澜百思不得其解:“太师齐攀,帝师,太子殿下的外家,又亲自教导太子,没理由,也没时间用这样的小手段。”
谢如意语气幽幽:“他是没空,太师府不是还有齐百川和琅华郡主这两位主子嘛。”
想到第五琅华,谢如意心里五味杂陈。
当初为了宁中澜,俩人视同水火了多年,谁能想到被软禁撷芳殿的时候,她替自己说了句话,被那个坏种砍杀……
“你怀疑是琅华郡主?”
“不,我觉得是齐百川。”谢如意说的很是肯定:“女人大多会爱屋及乌,若是琅华郡主,她只会针对我,绝对不会绕这么大的弯去寻田家的人来京都。”
谢如意蘸着茶水,在桌上勾画着分析。
“我刚要收拾田婆子,田家的人就到了,一直挑事分散我们的注意力。”
“被绑的管事都在捋账,田婆子却有恃无恐,她的儿子樵大来了好几趟,出手就是两万两的银票堵账,他哪来那么多的银两。”
田婆子、抄家、账本、庄子,忽然俩人瞬间想通了所有关窍,对视一眼——庄子出事了。
宁中澜直接站了起来:“若田婆子背后之人是齐家,牵扯甚大,我要立刻面见太子殿下。”
谢如意不解:“你就那么相信他,若这是他授意的呢。”
“......”宁中澜。
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起码的相信都没有。
“若是将来我有什么差池,你唯一信任的人就是太子,他永远不会害你。”
谢如意沉默,他俩都是重活一世的人,宁中澜断不会跟她开玩笑。
这庄子不看,心不安,谢如意压着心脏的狂跳,思忖片刻,有了主意。
“兵分两路,侯爷去见太子,我带护卫押着田婆子去柳河庄子,先把庄子里的人控制起来。”谢如意说着看了一眼暗卫。
“属下清风。”暗卫赶紧抱拳行礼。
谢如意将随身的玉佩递给他:“清风听我差遣,你带着信物去将军府见我父亲,让他调60名私兵,乔装去柳河庄子听遣。”
清风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