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意脸色一凛:“又怎么了?”
护卫被侯夫人的气势吓得后退了一步:“那个齐管事带人逃跑,掉下马车摔死了,跑了两个,已经派人追去了。”
听到齐管事死了,田婆子哀嚎一声,冲向谢如意,被秋冬一脚踹了出去。
田婆子破口大骂:“你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的。”
谢如意冷哼,威胁只不过是弱者濒死前的自我安慰罢了。
她试过,一点用没有,还会被打的更疼。
将银票和账本包好,扔给了秋冬,谢如意也不跟她啰嗦,直接亮出了底牌。
“齐管事是死了,状元街那俩孩子你也不在乎吗?”
田婆子的心再次掉进了冰窟窿,眼眶通红的瞪着谢如意:“你怎么会知道的,你把他们怎么了。”
“宁管家安排要账本,就派人盯着你们了,田婆子好大的排场啊,状元街的宅子等闲人是住不起的。”
谢如意看着樵大一阵唏嘘:“同样是自己的孩子,樵大被打的皮开肉绽,你哼都没哼一声,我一提那俩孩子你就慌了。”
樵大吐出嘴里的血水,看着田婆子害怕的样子,笑出了眼泪。
“老天有眼,这就是你的报应,凭什么,我自小被你随意打骂,那俩小孽种却锦衣玉食,被你捧在手心里,我不服。”
田婆子恨声:“你怎么能跟他俩比,你爹那个混蛋,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早知道你一出生,我就把你掐死了。”
“你怎么就没把我掐死呢,不然你伪造的那个账本交上去了,侯府发现不了,你跟齐山那个王八蛋继续作孽。”
樵大说的一脸平静,田婆子挣扎着要去打他,被秋冬按在地上不能动弹。
“是你偷了账本,你害了我们,害了我们所有人,你就是个坏胚子、贱东西、你不得好死……”
谢如意冷漠的看着田婆子咒骂,她怎么就舍得把那么恶毒的话来骂自己的孩子。
“夫人。”清风在外边喊了声,谢如意疾步出去。
“一切准备妥当,谢首领从西北角开了个口子,已经开始往外运了,让您做好两手的准备。”
谢如意掐着手心,向远处望去,心中阴郁,哪还有两手准备,一条逃出生天,一条洗干净脖子等死,再无他法。
要不是宁中澜说太子可信,她真不想费那么大的功夫,直接把兵械运到齐家的庄子,让齐百川自食恶果。
谢如意回到屋里的时候,田婆子脸上都带了伤,秋冬提着鞋,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你儿子比你有人性,你要是再敢污言秽语攀咬夫人,我把你嘴打烂。”
樵大看着谢如意,一脸歉意:“夫人,父亲说侯府待我家恩重如山,他们之间的恩怨不能迁怒他人,田氏偷人,我父亲才打她,纠缠多年,她和乔管事毒死了我父亲。”
说着大口的往外吐血,连谢如意都不忍心了,她上辈子就这么把自己吐死了。
“如今乔管事死了,也算是替我父亲报仇了,至于我的命,我下去再跟他讨,请夫人给她们做主和离,她死后不能葬入我家祖坟,我父亲不愿意见她了。”
谢如意点头:“我应了你的事,你放心吧。”
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樵大都没再看田婆子一眼,那点母子情断的干干净净。
“不可能,他怎么会死了呢,解药每个月都会给他的,那么多年他都忍着,为什么现在就忍不下去了呢。”
田婆子不敢相信,在那絮絮叨叨。
谢如意亲自写的放妻书扔给了她,这会哭还有什么用。
天已大亮,转运停止,所有的人缩进了地窖,拆分兵械,只等天黑。
将军府的私兵回程,谢忠棠收到密信惊怒交加,直接劈了用膳的桌子。
上朝的时候,谢三元在宫门口拦住了宁中澜。
宁中澜心领神会,快走两步上了谢家的马车。
“大将军。”宁中澜看谢忠棠眼神锐利,没敢套近乎,问的急切:“如意有消息了吗?”
谢忠棠深吸了两口气,知道这会不是算账的时候,将密信递给了他。
“如意让我们按兵不动,拖延时间,你可有办法。”
宁中澜一目十行的看完,额头青筋暴起,口中有了腥甜。
“齐家那边暂时不能打草惊蛇。”宁中澜快速的分析现在的局势,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大将军可否说动陛下闭城戒严演练,加强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