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澜坐在窗边的榻上看书,看谢如意走的飞快,赶紧扔下书,迎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这么急。”
谢如意拽着他,语气急切:“快,关上门。”
“你身子还弱,得注意。”宁中澜红着脸挣扎了两下,还是由着她进了屋:“真不行,太医交代过的。”
谢如意嘴角抽搐:“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侯爷请你自重啊。”
宁中澜一囧,原来是自己理解错了,有点不好意思,还有点小失望。
谢如意白了他一眼:“麻利的干正事,把太后给的白玉观音请出来看看。”
“请出来?”宁中澜双手合十拜了拜,到内室佛龛把观音请了出来。
谢如意往后退后了几步,站定后让他打开:“你从底座那往里看,除了开光的东西,看看还有别的吗?”
“没有别的了,就两张开光经文。”宁中澜看谢如意的神色,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赶紧走到窗边,对着外边的光看了下:“这开洞内壁抹着一层暗色的东西,估计是太急了,抹的不太均匀。”
宁中澜用手指抠了一下,抬起来给谢如意看。
吓得她赶紧又退了几步,高声喊秋冬:“去喊府医过来。”
“哎。”秋冬应了一声,赶紧跑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就拽着府医进了门。
谢如意愣住,这无花跟有那大病似的,扮府医还上瘾了。
“侯爷和夫人找小人来,所为何事啊?”
宁中澜将白玉观音的底座给他一看。
无花挑眉:你两口子胆挺大呀,这么个玩意都敢往屋里拿,极品的无子药配的堕胎,肚子里的大宝贝可没那么抗造啊。”
眼看宁中澜就要扔出去,又被无花一把抢了过来。
“别糟蹋了东西,顶好的白玉,高僧雕刻,念经加持过,已经有了愿力,我清理一下,重新写了开光文书,继续供着,对大宝贝好。”
“那就麻烦大哥了,在下感激不尽。”宁中澜恭敬的行礼。
无花点头:“小如意,学着点,你看你家侯爷多有礼。”
谢如意撇嘴:“是谁说的,让我跟他别客气的,原来就过过嘴啊。”
“你厉害,我说不过你。”无花掐了几下手指:“今天是个好日子,适宜出去转转,要不我们去寻山去吧。”
谢如意点头,她也是想出去转一圈,一是散心,二是有了田婆子这个前车之鉴,其余的那些庄子,她得去看一看才放心。
夫妻俩一商量,宁中澜派人拿着玉牌去宫里给太后报的信,让她查查白玉观音的事。
同样,又借着侯夫人身体有恙,跟陛下告了假。
因着三皇子的和七公主的事,宫里那位尹贵妃肯定气炸了,他们要避避风头。
春夏担心的不行,却也拗不过主子,在马车里又铺了好几层的棉被,不能让谢如意受一点颠簸。
收拾妥当,带上护卫和管事刘婆子,一行人坐着马车,慢悠悠的出了城。
皇宫,撷芳殿。
第五钰隆和第五纯真并排躺在偏殿,太医们强撑不适,给两人医治,很多人都萌生了告老还乡的心思。
尹明珠哭的梨花带雨:“陛下,你可得给皇儿做主啊,好好的两个孩子,一夜的时间,就祸害的不成人形了。”
第五载丰一身明黄色龙纹对襟常袍,四十岁的年纪,容颜俊郎,不怒而威,此刻也是一脸忍耐。
这殿内的味道也太臭了,一屋子的熏香,都盖不住那股子腐败的臭味。
用手轻拍了尹明珠两下:“你也不要太着急,去正殿等着吧,别耽误了太医们医治。”
太医们心里有苦,没法说,其实他们不怕耽误。
第五载丰说着就踏步往外走去,再待下去他也要躺那了。
尹明珠虽然心疼孩子,这会脸上也有了强忍之色,小碎步跟着,跑着出了偏殿。
第五载丰喝了两碗茶水才压下胃里的躁动。
三皇子的事闹得满朝皆知,他要是再吐了,他这个儿子就没法做人了。
“陛下,一定不能放过那个做恶的人,不然我们母子怎么做人啊。”
尹明珠借着擦眼泪,干呕了两下,倒是真的把眼泪逼了出来。
第五载丰面上应着,心里却吐槽的厉害,三皇子是个什么东西,他做老子的比谁都清楚。
凶狠暴戾,睚眦必报,这么多年做了多少不光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