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掉在她头上,她握紧了衣袖,心跳在这瞬间骤然加剧。
“雅吉,你猜猜看藏起来的是不是只兔子。”兀丹拿轻夹马腹,敏锐的朝宋清綏的方向靠近。
雅吉悄然解下腰间的弯刀,舔了舔磨得发亮的刀刃,意味深长的笑起来说:“我猜是只蠢笨的狐狸!”
他陡然喝马,驭马冲向陡坡,高头大马在阴暗的密林里仰头嘶鸣,弯刀的寒光在几米开外让宋清綏浑身发凉。
马吭哧地从鼻子里喷出热气,黝黑的男人把弯刀倒架在脖子上,歪头看着贴在坡边的宋清綏,他嘿嘿一笑,说:“找到了。”
“中原的小女娘,偷听男人讲话可是个不好的习惯。”兀丹拿说,“迷路的兔子,只能被猎杀。”
雅吉举起刀,天更黑了,银块一样的寒光从地上闪过,不是来自于弯刀。
刀锋划过半空,断成两半的树叶落到宋清綏肩上,她抬头看到暗灰的氅,还有睥睨众生的金鹤。
江砚衾用的是横刀,墨黑的刃笔直且长,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霸气中又有剑的潇洒与轻逸,砰地一声,弯刀弹开。
雅吉稳住被震地发麻的手,心道好蛮横的力道。
“关外的鬣狗怎么跑到中原来了,”江砚衾摆臂横刀,刀锋直逼雅吉的喉咙,“这里没有发臭的腐肉让你们可以寻着味来填饱肚子。”
“江砚衾。”雅吉勒住不受控的缰绳,用中原话喊出这名字,目露凶光,“真正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