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綏此生都无意与谁玩这样试探勾缠的把戏。
“江砚衾,你松手,”宋清綏拼命的推,又由推变成打,“让我走,我叫你让我走。”
手臂纹丝不动,痛都挨在心里,江砚衾用力,一手环住宋清綏的腰,把她紧紧箍在身前,不让宋清綏动。
“与我合作,账本立刻给你。”江砚衾从怀中取出刚才在妇人处得来的册子,把臂悬在运河上,说:“若下了马,我就丢下去喂鱼。”
江砚衾松开手,身前的人慢慢平静下来。
宋清綏没说话,盯着那本册子,看风吹开内页,露出里面零零星星的墨迹。
小娘子,就得缠,要抓住弱点,找对方法,耐着性子,慢慢的缠,可巧,对付宋清綏的法子江砚衾知道许多。
毕竟他们从前可是同枕而眠、共鱼水之欢的关系。
宋清綏默了又默,到底舍不得前功尽弃,伸手扯了册子,坐在马上老实了。
江砚衾压低了声音笑,怕笑狠了又把小娘子惹火。
“给你开间上房,江大人替你付账。”马儿抬首嘶鸣,运河里倒映的影子跑起来,江砚衾又把宋清綏裹进氅里,奔着桥那边的客栈去。
“大人豪气,”宋清綏声音闷闷的,“我领受不起,回刺史府就好。”
江砚衾皱起眉,还是勒绳掉转了马头。
小娘子脾气大,不能磨凶了,得见好就收。
马鞭在漆黑的夜里震响,马儿一骑绝尘,奔入茫茫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