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上以次充好的动手脚,那必定是要官商勾结。”
如今大理寺大张旗鼓查堤坝贪腐肯定提前和蒋氏通过气。
宋清綏从前在宫里的时候就知道,京南蒋氏有两兄弟,哥哥蒋益在本家里打理生意,弟弟蒋迁则在外头行走监察,此次‘黄黏土’从南边儿本家运到涿州,再转运去通县,中间运输就全是蒋迁在打理运作。
要说这时候谁最怕江砚衾到访,那莫过于蒋迁了。
“狗急才会跳墙,只有他们先乱阵脚,我们才好找到机会,一击,即中。”宋清綏掀开窗帘,双臂交叠,头倚在臂上歪着,说:“江大人这般英明,自然是早就想好了。”
“你把我所想都说明白了,”江砚衾满意的嗯了声,狭促说:“看来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江大人,你想多了。”外头的景瞬间没那么美了,宋清綏放下帘。
不羡贵胄不羡仙,只羡京南蒋门檐。
京南蒋氏,出了名的富贵,不过历来民不与官斗,饶是蒋迁这样的‘富民’此刻也不敢跟江砚衾面前拿乔。
“江大人呐。”
马车还没到,远远的便听着有人在喊。
江砚衾刚掀帘,就见一红艳艳的人从一众管家仆役前跑过来。
蒋迁身量不高,跑起来有些拙笨,下阶时自个儿绊了一跤,险些直冲冲的过去给江砚衾行了大礼。
“难怪你们蒋氏生意做的大,礼数都如此周全的么。”江砚衾从车上踏下,满眼揶揄,他不急着走,反手掀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