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亲,你说什么呢。”孟旖夏觉得好羞愧,“是我主动请清綏来的。”
孟夫人挑挑眉:“她这样的人去弘文馆做什么,怎么就这样巧合,刚好碰上了你。”
孟旖夏瞪向碧竺,碧竺低着头躲在后面。
“母亲!”孟旖夏急的快哭了,“你怎么能这样说,莫非每个家世不如咱们的都是要来攀附吗,我,我只是看清綏亲切,看到她像看到了姐…”
“住口!”孟夫人脸色冷下来,“我没说过不许你再提她么,一个令家中蒙羞的。”
孟夫人似乎碍于宋清綏在,不好多说,收了怒声过后她还是那个高贵的国公夫人。
孟旖夏把下唇咬的泛白,红着眼眶只是小声的抽泣。
外面的天色更黑了,宋清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向孟旖夏和孟夫人拜别的,她失魂落魄的从孟家出来,每一步都走的好重。
寒风卷地,覆地成霜,脱队的孤雁在大雪里扑翅,发出悲凉凄鸣,宋清綏麻木的行在雪下,她终于明白了早些时候不想去孟府的原因。
因为害怕看到真相。
自欺欺人的遮羞布底下藏着的是孟泠杳失败的一生。
只要不去揭开,她就可以不是一颗被家人抛弃的弃子,现实把孟泠杳撕扯的血淋淋,大声嘲笑着她的妄想。
没人伤心于孟泠杳的死亡,她在这一刻真正失去了父母。
奔来的马蹄踏碎薄雾,马车横陈在前拦住了宋清綏的路。
江砚衾掀开车帘,在连绵的细雪里看到宋清綏那双泪涟涟的眼,他收了原本挂着的坏笑,把碧玺手串砸在掌心,恼火道:“宋清綏,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