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管辖下掺和进了堤坝案里,他就和方世杰一样,在那由上及下的利益链条里成了被人突破的薄弱点,他们的无能已经威胁到了同船人的安危,所以他们成了弃子。
弃就弃的果断干净,不留余地,还真是一如既往呢,孟国公。
马车在行进中被风卷起窗帘,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到宋清綏头顶,劲风席卷,让宋清綏寒彻肺腑。
宋清綏太清楚了,自打在大理寺公堂见到方世杰的那刻她就知道方世杰背后的人一定是孟淮。
宋宽得以洗清冤屈并非苍天有眼,而是孟淮在更大局势下的考量,宋家只是暂时被放在了边缘的位置,等到孟淮再次腾出手来,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推下深渊,就像杀了方世杰那样。
宋清綏苍白的脸在寂静里出股坚毅的沉色,她不会让孟淮轻易地得逞,至少这辈子不会了。
宋清綏的脸色让江砚衾要碎了。
江砚衾把披风的帽子扣在宋清綏头上,说:“方世杰死前我告诉他只要供出些有用的东西我可以饶他不死。”
“真的?”宋清綏在帽子里抬起头,宽大的帽檐就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假的,”江砚衾盯着那张开合的红唇,再次拉了拉领口,“我打算过河拆桥来着,结果没来得及动手他先死了。”
“不过他倒是吐出了些别的,”江砚衾捏着小纸团,充满诱惑的问宋清綏:“想不想看他写了什么。”
想…自然是想的,不过宋清綏不敢轻易回江砚衾的话,思考片刻,试探着问:“江大人,这次还是用一个香囊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