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綏冷的拢了拢衣服,走了几步又忽然停下来,皱眉看着身上,暗道不好,这怎么又把江砚衾的衣服给穿着了呢。
夜色阑珊,雪落无声,国公府书房的灯暗了又亮。
缪松站在桌旁伺候研墨,看孟淮在纸上舞出个‘谋’字来。
“写的好哇!”缪松夸说:“国公笔力又精进不少!”
“我看不好,”孟淮捧起纸,扫过几眼后就揉了扔进废纸篓里,说:“到底漏了一笔。”
“智者千虑,终有一失,”缪松笑呵呵的向孟淮奉上手帕,说:“要不是方世杰和赵文赋无用,怎么会横生枝节闹成这样,幸好国公您英明,当机立断,反借江砚衾那小子的手除了这两个草包。”
孟淮用帕子拭着手,面上依旧不好看,他冷哼一声,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赵文赋为了多收银子竟敢私自把筑堤的沙泥一减再减,以为我不知道么。”
帕子重重甩在桌上,烛火摇曳在窗边,把屋内的气氛压的更沉。
“如今大理寺和工部就没咱们的人了,”孟淮睨着摇曳的烛芯,面色泛沉,他缓慢的叩着桌面,弗自冷笑:“正好,工部和大理寺留下那么多烂摊子,就让那几个人在里边顶着,喜欢升官,那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保住。”
“还有方世杰那儿,”孟淮转向缪松,面色严肃:“他的宅子现在如何了。”
“还叫大理寺的人围着呢,”缪松给孟淮沏好茶递上,说:“查抄的批文还在我手上压着,就等国公您示下。”
“做得好,”孟淮接过茶,边撇茶沫边说:“夜长梦多,你明儿先派人进去细查,若没藏别的东西就早点批红抄了吧。”
缪松点头答是,孟淮似有些乏了,挥挥手缪松就自觉的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