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朝恨不得把那支药膏抢过来,全擦到自己腿上去。
但是他不能那么做,太无耻了。
索性他闭上了眼睛,细细的感受陆江月柔嫩的小手在他的腿上按摩。
一开始都还好好的,不过,火辣辣的感觉褪去之后,变得很清凉,陆江月又一直在他腿上按来按去的,一会是小腿,膝盖,一会又往上,一直按到了大腿中部。
晏朝不知道怎么的,感官一直聚集在陆江月的手上了,因为闭着眼睛,所以身体的其他感官就更强烈,小腹忽然涌下一股热气,某个小伙伴正在缓缓抬头。
晏朝隐忍的咬了咬牙。
“还要按多久?”
“快了快了,再按十分钟吧。”
陆江月低着头随口道,药膏推开之后配上特殊的手法,这样好的快一些,彻底一些,不会留下后遗症。
从晏朝这个角度看,基本就是陆江月埋首在他的双膝之间,像是在给他····
晏朝的尾椎骨升起一股酸麻,他紧了紧小腹,眼神幽深火热,他却不敢再想,把头撇开,余光看见还放在桌子上的那半碗药,他端了过来,仰头一饮而尽。
嘶,这个药绝对是晏朝有生之年喝过的最苦的,不知道她往里面放了什么,舌头又苦又麻,半天尝不出来什么其他味道。
一碗药下来,晏朝清心寡欲,苦的他的小伙伴都不敢露头了,他面若寒霜,冷淡出尘,仿佛已经遁入了空门。
连陆江月柔软的手在他腿上巡梭,都像是用假肢碰他一样,毫无感觉。
阿尼陀佛,善哉善哉。
陆江月给禁欲和尚用了药膏,这才把今天熬的中药药渣拿过来给他包到膝盖上去,瞬间,晏朝感觉泡在了中药里,浑身上下都是中药苦味了。
他蹙了蹙眉,有些嫌弃的屏息。
“一定要弄这个吗?”
戏一定要做的这么足吗?
“当然了,三重治疗,缺一不可!”
陆江月理所当然的点头,说话一套一套的,就连圆润漂亮的眼睛都不赞同的在谴责他,似乎在说腿还想不想治了。
····
行吧,为了自己的腿,晏朝忍了!
晏朝对自己腿的渴望是超越一切的,每天午晚按时喝药,都洗完澡了还要把药渣包在自己膝盖上,就这么弄了两天,他确实染上了一股中药味,洗澡都洗不掉了。
现在是陆江月睡在床上,他自己在地上打地铺,晏朝合理怀疑陆江月是为了不闻药味,所以那天才····
就是为了逼他自己主动提出打地铺!
“江月,你怎么在这边,哎呀,你爸出事了你知不知道?听说他犯了大错,现在已经被赶出来了,就连家属院的房子都要收回去呢!”
热心大婶刘翠翠惊讶又唏嘘的道。
她分明是这几天隐约听到流言,又见过陆江月进出晏朝家,知道她在这边,所以才特意来这边的,就是为了看看陆江月的反应,看看热闹。
“哦。”
陆江月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只顾着扒饭,没有说话。
现在正是饭点,她不吃饭饿的慌。
“刘翠翠你话怎么那么多,人家爸出事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爸出事,你吃完饭了?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陈雨花白了她一眼,就烦她这哪有热闹就往哪凑的样子。
“我这不是好心嘛,怕江月一直住在你们家,不知道她爸出事了,你生什么气?对了,江月是你们什么人啊,江月怎么不住家里,在你们家住啊?不是我说,两个孩子年纪差不多大,非亲非故的住一起,容易让人说闲话。”
刘翠翠被撅了一下也不生气,反而好奇的打量陆江月和晏朝,是的,这个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家属院的人都好奇死了,这陆江月才和她爸断了关系,拿了钱,转头就住进晏朝家,这算什么?陈雨花也不知道阻止阻止,难不成是准备让两人结婚了?
“谁跟你说是非亲非故了?”
陈雨花哼了一声,也没解释,但是却给陆江月夹了一块肉。
晏朝也没说话,他平时话不多,喜怒不形于色,不说话的时候八风不动,颇有威严,此时却也体贴的给陆江月夹了一点她喜欢吃的竹笋炒肉。
陆江月瞥了母子俩一眼,心想,她爱吃,可以多来点,她不介意做工具人。
小吖不懂工具人是什么意思,她懵懵懂懂的看了陆江月一眼,也站起来,踮着